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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最后那一刻是需要一种特殊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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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4 20:55:52 | |阅读模式
辛格《陪伴生命》一书在提供有关死亡与临终的身心灵地图上,堪称钜细靡遗、成就卓绝。相较于《西藏度亡经》和《西藏生死书》所论,令一般人有遥不可及之感,本书的论述则属平易近人,让人得与现实的经验连结。本书可以被看成是联系库伯勒-罗斯《死亡与临终》等一般临终论说,与《西藏生死书》等宗教心理研究之间的桥梁。
  
  这是对死亡最近距离的观察,但带给我们的不是死亡的阴霾与恐惧,而是悟透生死后的清朗达观。通过了解死亡,我们更能全然、自在地活着。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0546097/

人在最后那一刻是需要一种特殊的照顾,这个特殊的照顾我们古人其实是懂的,比如说把一个病人接回家里面,亲人陪伴着他,或者在教堂里面接受神甫或者是牧师的抹油。但是现在我们把病人全部一股脑丢在医院里面去,到最后就是抢救抢救加抢救,而完全忽略的所谓的临终的人,我们该怎么处理他的生命,他怎么样处理自己最后的那段霞光这样的一个问题。
http://book.douban.com/review/5454981/

梁文道:我听过很多人跟我说,他们说什么希望自己死的时候很漂亮,很优雅,有人说希望自己死是死得非常英勇,非常地型,或者非常酷,或者说希望自己墓志铭该怎么写,葬礼要怎么样弄。我敢说所有会说这些话的人,其实他都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真正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为什么呢?因为当你说你期盼自己死得很漂亮,死得很优雅,死得很英勇,死得很伟大的时候,你在乎的是什么,你在乎的并不是死,而是那个自我,而是你心目中的我该是什么样子——我是不是该耍酷,我是不是该耍帅,我是不是很美丽,你在乎的是这个。我敢保证,大部分人到真正死亡来临那一刻,你的这些小小的可怜的自我形象的坚持,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那时候你想的只不过是你怎么样呼吸下去,我下口气还呼不呼得出来,就这些而已了。

非常有名的做临终关怀的医生库伯勒罗丝医生,他做的这个所谓的临终五阶段论。但是凯瑟琳·辛,或者凯思林·辛呢?不同的地方是,她认为这所谓的五个心理阶段,就是一个临终病人面对的五个阶段,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获得绝症的时候,开始有的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沮丧和接受,她认为这五阶段其实是同一个阶段,这个阶段是什么呢?叫混乱期。这个混乱期是什么呢?就是终于你这一辈子建立起来的自我,你熟悉的社会契约,所有的社会关系终于要到一个崩溃的阶段。那这时候你经历混乱,混乱就会出现刚才说的那五个阶段的现象。接下来就是沉浮期,沉浮期她认为是有相当深层的经验,属于心灵的层次,这时候你会赤裸裸地浸淫在纯有的本原或灵醒的大门。到最后是超越期,你会朝着更浩瀚,更兼容并蓄的灵性整合状态发展。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0546097/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4 21:53:40 |
 百分之两百的爱
  
  彭荣邦(美国杜肯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候选人)
  
  我们最深的恐惧并不是我们自己不够好。
  我们最深的恐惧是我们自己拥有无可测度的力量。
  我们害怕的不是自己的黑暗,而是自己的光亮。
  .................
  
  我们的出生,是为了彰显内在于我们之中的上主荣光。
  这荣光,不特属于少数人,而是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当我们让自己发光发亮,在无意之中也允许了其他人的起而效行。
  当我们从自己的恐惧中解脱,我们的存在自然也会解放其他的人。
  
  ——摘录自前南非总统曼德拉的就职演说
  
  这本书和我有很特殊的缘分。最初接下这份翻译工作,是在我负笈出国前的空档时间。当时,我刚和余德慧老师的研究小组一起认真地研读过这本书,在余老师的引荐下,就厚颜地接了这份翻译工作。接手之后才知道,翻译这本书比想象中还要难上许多,作者的旁征博引,更是添加了翻译的难度。我的工作速度缓慢,没有如期把翻译完成,只能很抱歉地请出版社另觅译者。
  
  接下来的几年,这本书几乎是被我抛诸脑后了,偶而,我会逛逛心灵工坊的网页,看看这本我没能完成的书,是不是找到了合适的人接手而有了新生命。不过几年下来,一直都没能看到这本书的问世,让我每每见着心灵工坊的伙伴们,都要内心愧疚,以为是我的不负责任,让出版社蒙受损失。
  
  不过,这本书终究还是又回到了我手上。只不过,沧海桑田,这次它沉沉甸甸的,召唤着我用生命经验来重新进入它的世界。我埋首在一字一句的校订工作里,让蚊子疗愈失亲的悲伤。我慢慢知道,这本书的困难不在于文字,虽然书中的名相之多足以让人望之却步,越过文字的障碍之后,接着的才是真正的挑战:要怎么克服对死亡的排斥和恐惧,倾听这个从生命的边缘传来的福音?
  
  在某个深层的意义上,是我的妻子廖历慎用她的生命,一步一步地带着我越过了这个障碍。
  
  2006年暑假,我完成了博士班的课业修习,欣喜地带着妻子和小孩回台湾度假,一方面收集撰写博士论文的资料,一方面寻觅合适的实习地点。回台湾之前,妻子发现乳房有小肿块,抱小孩时碰到会痛,于是趁着人在台湾,就近在花莲慈济医院进行检查。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次的检查结果就像是铁道的转轨器,“喀”一下就将我们带入计划之外的人生轨道。
  
  妻子得的是乳癌,手术后的影像检查发现已经转移到肝脏。我记得帮历慎操刀、笃信天主的陈华宗医师、在诊间表情认真地对我说:“百分之两百的爱!”现在想起来,当时让我觉得诧异却又温暖的这句话,似乎是妻子从术后到辞世前的生命写照。她在美国接受了两年的化学治疗,在那段期间,她成了整个癌症中心最受欢迎的病人。她的英文程度不佳,说起话来零零落落,神奇的是,她却可以跨越语言障碍,和每周一起治疗的病友、照顾她的护士、医师和研究助理都成了好朋友。只有很少数的时间,她会要求我帮忙翻译,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她凭借的是由衷的真心和热情。她的“破”英文能够与人深交的程度,每每让我自叹不如。也是因为妻子,我才知道真的会有医师因为病人的治疗见效,而摆手扭臀、快乐地跳舞。
  
  我们在2008年举家迁回花莲,我在慈济医院的精神医学部实习,妻子在医院的五东门诊继续化疗。回到她熟悉的环境,妻子变得更积极了。在美国两年的化疗经验,让她觉得台湾的癌症病人太愁苦、太封闭,谁说癌症病人就要等死,就要放弃快乐?她很快就和癌症关怀小组的静芝师姐和小玲师姐热络起来,以病人的身分,跟着两位情同姐妹的慈济师姐,在高瑞和医师的默默支持下,把一度封闭自己,甚至放弃自己的病人,都变成了一起看海、一起野餐、一起唱卡拉OK的“同学”。妻子从病后就特别注意饮食,她也常常把心得与人分享,某次为了说服病友樱花和她的家人,每天打一杯蔬果汁来喝并不困难,她不仅准备了蔬果材料,连果汁机都一并送到家中,亲自操作示范。妻子后来改为服用化疗药片,不需要到门诊注射治疗,一些“同学”们纷纷向护理站反应,没有她这位被昵称为“天使”的人在那儿聊天说笑,化疗的时间变得好漫长。
  
  2011年3月底的断层扫描,显示出妻子体内的癌细胞猖狂蔓延。4月因为长期化疗作呕,胃液蚀破食道,在厕所里大量吐血,之后她的病情就急转直下。妻子慢慢从病友们的“班长”这个位置退了下来,不多久也从操持家务的“家庭主妇”这个位置退了下来,她的肚子慢慢开始鼓大,渐渐不良于行。她的活动范围愈来愈小,见面的人也愈来愈少。如果只看到肉体的消损,这整个病情转坏的过程绝对是个残酷的悲剧。然而,即便在这样不堪的时刻,妻子也是平静以对,甚至反过来安慰我:“看到我这样,你会害怕吗?不要害怕,亲爱的,因为生命就是这样,有来,有去。”而她当初百分之两百散发出来的爱,在我觉得生命最困顿的时刻,也两倍、十倍地回过来照顾我们一家人。虽然妻子得肉体生命是在衰败,但是她肉体之外的存在向度却是更为强烈地发光发亮。看着在我眼前不断成熟结果的美妙因缘,我不但心怀感激,也因此生出强烈的信心,不畏惧地与她相伴前行。我深切地体认到,妻子一生对人真诚热情,在罹患癌症之后更是不吝付出,她的广结善缘自会让她往生善趣,而我只要欢喜悦纳这些美妙因缘,让它们都成为护持的力量,生命自然会完成它该当完成之事。
  
  妻子过世后,我一直没有梦到她,直到我把整本书校订完成的那天晚上,她才翩然入梦。我清晰地看见她在沐浴着金色光芒的阳台上对着我微笑。她穿的T恤,是我们为了纪念最远的一趟开车旅行,在终点城市的观光小铺里所买的纪念品。我在校订工作的最后,为了全书的最后一段话该如何译好煞是费神,这个梦似乎是对这段话的回应,因此我在这里把陪伴妻子临终的经验与读者分享。
  
  最后,希望我用泪水和生命经验熨烫过的文字,可以让读者在阅读时减少一点文字的障碍。同时,我也特别感谢翻译本书多数章节的廖婉如小姐,以及执行编辑周(日文)君小姐,没有前者的流畅译笔和后者的仔细坚持,本书无法再几番波折后仍得以顺利问世。
  
   《陪伴生命:我从临终病人眼中看到的幸福》(The Grace in Dying : How We Are Transformed Spiritually as We Die)(美)凯瑟琳·辛格著,彭荣邦&廖婉如译,陈寿文审校,中信出版社,2012年5月初版,32元
  
  
  2012年6月23日,端午节,15:32书录完毕,野兽爱智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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