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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谈旧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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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12:36:07 |

羊城谈旧录

哟?
发表于 2007-11-13 13:08:41 |

羊城谈旧录

旗下街因为《奸人坚》的热播而勾起了记忆。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11:52:56 | |阅读模式
www.guangzhou.gov.cn   2005年7月19日 09:53:58       
黄国声
旗 下 街
  旗下街是清代广州城里的一个特殊街区,是八旗驻防制度的产物。
  清廷统一天下以后,分派八旗劲旅驻防各省,居重驭轻,以控制局势,防范汉人;这是终清一代从不动摇、相沿不替的驻防制度。其时,全国八旗驻防点大小共计90余处,分布全国各重要城市及防卫要地,大省及边防要害地区设将军以统领之,次要者设都统,又次之者设守尉以统辖驻军。历代清帝虽口口声声“今天下一统,满汉自无分别”,但骨子里猜忌防范之心,从未稍息。于是严分畛域,扬满抑汉,用尽心思。八旗驻防制度,即是此等措施中之一种。
  广州的驻防是属于最高级的那一种,设广州将军一名。清初,占领广州后,清军便分散在老城(今越秀区范围),圈地及强占民房驻扎,将所有地方官员赶出老城外,在外城(即明代所筑的新城,今文明路至大德路一线之南,直至珠江边)暂设衙署办公,老城的衙署则由清军占用。到康熙二十二年(1683),才明令各衙门俱迁回旧城,而衙署建筑为清军破坏略尽,于是在老城新建以供使用。又划定以归德门至大北门为界,东边为居民区,西边为八旗驻地,兵民分开,被迫迁出城的居民,始得复还旧地。
  乾隆二十一年(1756),又进一步将西城旗境划分为十六段,满汉八旗合驻。满洲八旗八段,包括北起光塔路,南至大德路,东起解放路,西至西城根(今人民中路)这一地区。汉八旗八段包括南起光塔路之北,北至盘福路,东至解放北路以东之莲花井、机巷一带,西至西城根(今人民北路)地区。于是旗下街规模井然,自成一特殊街区了。清初八旗驻广州的人数是3000人,连同随军眷属,均居住在内。其后生齿日繁,汉八旗遂有出旗的办法,以解决人口过多、闲散人员无法安排的困难。
  八旗兵既是征服者,又有特权,对老百姓的欺压是很自然的,凡有经过旗下街或旗兵把守的城门,常有勒索掠夺的事发生。如喜事彩轿、丧事灵柩出入,均须交纳钱物方得通行;卖菜贩物经过的,则肆意取菜取物;甚至调戏妇女,滋生事端。据父老传说,进入旗下街,必须两眼直视前行,不得东张西望。否则即被斥为“看姑娘”,或勒索,或痛打。被旗人雇请做工,因要进屋内,更要处处留心。据说,有一泥水匠被请为旗人修天窗,修好后,雇主指其“屋顶偷窥”,“看姑娘”,工钱不付,还要另掏钱赔罪。
  八旗子弟由国家供养,衣食无忧,于是游手好闲。按规定,旗人不能擅自出城,不能经商。他们又不屑于做工、耕种,便终日斗鸡走狗,养花听戏,尤好养鸟。托着鸟笼,踱着方步到处闲逛,成了旗下街惯见的景象。由于一份薪饷要供养家眷,加上物价逐年上涨,旗人生活渐陷困境,而各地驻防饷银有定额,八旗人口又不断增加,其困益甚。有位西方人士形容19世纪末的广州驻防:“旗人的房屋比起一般汉人来,显得更加零落,被损坏的也很多。”这是实情,旗人的贫困化完全是当时的制度造成的。
  广州人有斗鹌鹑的玩好,每年七八月间,捕鹑者携鹑(雄性)到归德门附近的魁巷出售,佳者每只值银数两,健而善斗者可高至百两。旗人久居广州,亦染斗鹑之习。据说调教鹌鹑之法,是饮完茶后将焗盅茶叶倒掉,放入鹌鹑,盖上盅盖,借余热的薰焗,久之便能增强战斗力。一旗人欲讹诈茶居,将鹌鹑置于焗盅内,等待店伙计上当。当时茶居规矩,如客人以盖敲盅示意加冲开水,老板即认为伙计偷懒,招待不周。所以伙计们不管客人盅内有无剩水,都逐揭盅冲加,成为习惯。旗人既怀目的,对此便不提示,不阻拦,水到鹑死,旗人即以此为“百胜将军”,价值不菲,索赔巨款。茶居经此事件后,就改变做法,凡客人不掀开盅盖置于一旁的,伙计即不加水,以免纠纷。现今我们揭开茶壶盖示意冲水的做法,就是由当时沿袭下来的。
  八旗驻粤日久,有些人濡染汉文化渐深,至清中叶后,就涌现不少人才,如汉军正黄旗人徐荣,是位诗人,著有《怀古田舍诗钞》,曾任学海堂学长,以后中进士,官至绍兴知府。徐荣的弟子陈良玉,汉军镶白旗人,工诗词,著有《梅窝诗钞》、《梅窝词钞》,曾为学海堂学长,官至直隶知州。樊封,汉军正白旗人,副榜贡生,学海堂学长,著有《驻粤八旗志》、《南海百咏续编》、《蟫江集》。杨枢,汉军正黄旗人,外交长才,曾任出使日本大臣、出使比国大臣。这些人与汉族知识分子已打成一片,互相学习,相处融洽,盖已浑忘彼此了。
  广州的旗下街虽有过种种不堪,但实较福州、荆州等地的旗境好得多,到了清末,满汉之间畛域消融,和睦相安。先外祖一家大小有病,均请满族名医傅星垣诊治,接送均恭敬隆重。所以1911年广州光复,只是统治者各派势力在争持反复,民间却无骚动。光复后,满汉两族亦没有发生不愉事件。据外祖说,当时只听见街上烧了一阵子鞭炮,就说已经反正了,整个过程很平静云云。如今来谈旧事,只想证明一切民族失和,都是封建统治者弄出来的,各族群众并无责任。解放后,两族更是互相尊重,互相关怀,同胞血肉之亲,浑然无间,是十分值得喜慰的。
钱路头与盲人院
  今中山三路的钱路头街上的盲人院历史悠久,设立已逾百年。清代初设时名为瞽目院,专门收容无依失明人士入住。广东光复后,1912年成立陆军测量局,拨该院的南边大部分为局址,北半部仍为瞽目院,其后改称广州市健济院兼盲哑院。后来陆军测量局撤销,所占地方交还院方。解放后,政府加强管理和支持,改称为广东省残疾人职业培训中心。
  盲人院原建在一低矮小山冈上,门前的钱路头街便顺势向北倾斜至今东风路边。所以,钱路头的原名是斜路头。斜路头的对面,是清光绪十五年两广总督张之洞建成的造币厂(今黄华路省委党校),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民国初年斜路头即音转为钱路头了。名字寓意较佳,便一直沿用下来。
旧仓巷内状元居
  旧仓巷,因宋时有盐仓在此而得名,其来源亦颇古远。该巷之尤著誉于清代,则因巷尾之凌霄里为清乾隆四年己未科状元庄有恭故居之故。关于其地其人,曾流传一个很富传奇色彩的传说,载于刘世馨撰《粤屑》中,原文如下:
  雍正时,潮州有张某者,精堪舆术,善认气。慕省会山水雄秀,遂移家来羊城。登白云,陟梅坳,度东西得胜,逾观音山顶,夜宿其上。每五更起以望气,遂步寻至旧仓巷,喟然叹曰:“满城郁葱佳气,萃于此矣,十年内必发鼎甲。”于是买宅于旧仓巷北头之东,与庄宅对街而居。张有二子,皆秀才,亦能文。督课甚严,窃以大魁天下在转瞬间耳。乃乾隆己未,庄有恭状元及第,即对街住宅也。泥金之日,彼自惭术不精细,遂携家宵遁。说者谓彼能认气而未晓迎运,当雍正至乾隆年间,四丝管局,庄府居街西,门开巽,正迎吉运;彼居街东,门则向兑。此所以张败而庄兴欤?
  庄氏故居,后为何氏所得。嘉庆年间,诗人方恒泰曾租住五年。及后,诗人温承恭也曾租用部分房屋,设馆授徒于内。解放后,庄氏后人仍有居住于此者。
  庄有恭在应考方面,也确有本事。如朝考时,诗题为《春蚕作茧》,有恭诗有“经纶犹有待,吐属已非凡”句,识者谓其抱负宏远,真状元宰相之语,后来果官至协办大学士,良非偶然云云。其实这两句诗也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是庄有恭工于试帖诗,对应试文字揣摩到家而已。
  清代的案牍县禀、属吏上呈大宪的文字,向用“恭维大人”四字套语。及有恭为浙江巡抚,下属上书呈文,不敢有触上宪名讳,于是想出变通办法,改用“仰维大人”或“辰维大人”四字。此语沿用至清末,民国后仍有恭维、仰维通用不改的。
广东人讲不好“官话”
  广东人讲不好“官话”,自昔已然,与外省人士沟通,困难重重。为官施政,则因语言不通而造成恶果,为害至深。这方面的例子,相信是不会少的。
  清初,戴名世撰《吴文炜传》,讲述他和吴氏相识的经过云:“岁甲戌五月,余与二三友人游于虎丘之上,适吴君过此,持刺来谒,偻然行也。余辈与之饮酒,问以粤东山川人物,吴君为土音,余辈多不能解,已而画一扇赠余而去。”吴文炜是广东的名诗人,中过举,赴过京试,所操官话蹩脚如此,其他人则更可知矣。名士相逢,不能互通款曲,交流思想,怅怅而别,宁非憾事?然而直到清末,情况似乎仍未见改善,例子是大文豪梁启超。“戊戌之后,梁启超得清帝召见,仅赐六品顶戴,未予实官。传闻启超不习京语,奏对时口音差池,不能达意,光绪帝不快而罢。”(《凌霄一士随笔》)这也难怪。
地下藏宝踪迹
  广州市中山四路发掘出南越王御苑遗址,被评为1997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不由使人想起,广州的地底下还有多少尚待发现的古迹和宝物,它们大致分布在哪里?从文献记载,我们会不时发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线索,预示那地方可能沉睡着我们希望见到的东西。
  明人黄佐《广东通志》引《番禺续志》云:“嘉靖戊午十一月,广州城隍庙后五丈,有大榕树颓柯久矣,其根下壤又丈余,有穴。道士扣之,其声洞洞然,曰:中必有物。发之,得獈木板数十片,皆两两对立,多不可致,且近神像,乃封之。盖唐、宋以来完缮楼橹板干也。”
  楼橹是古时用以瞭望敌情的高台,这些木板就是捣制墙体用的夹墙板,所以是两两对立的。联系到城隍庙后这地方与御苑接近,在它的东北方越华路与仓边路转角处发掘出古城墙,则此处及其以北地带,是可能有古建筑埋在地下的。
  清人黄芝的《粤小记》,多载异事旧闻,其中几条颇堪注意。其一云:“会城小北门内丹桂里,昔有塘一区,将湮。命工浚之,至四五尺,有大黑棺,乘以石础,尚完好,不敢动而止。按《郡志》载,汉以后古墓,多言在丹桂里,观此棺尤信。”丹桂里在清代已属城内,但由汉至宋,广州的古城较小,那时的丹桂里地方尚在城外,属于荒野,则此地曾丛葬古棺,就完全有可能了。其二云:“嘉庆间,会城高第里民家有井将淤塞,命工浚之,见铁绠藏泥淖中,牵引缕缕不绝,不知数百寻丈。主人惧,复纳井中,明日令人再取,已乌有矣。”高第里之北为玉带濠,地下恐多淤泥,铁绠复纳井中,自然下沉而不能再得。玉带濠之北则为城墙,三者其实很接近,铁绠之为何物,此外还会有什么,则不可知了。其三则是黄芝的亲身见闻:“广州小北门外数里,有岭曰鸿鹄,是多古坟,恒检得古砖,有隶书永历二字。余少时藏有古钱,文曰永历,亦隶书。”鸿鹄岭在今麓湖路之东,明代都御史黎贯即葬于此。可知这是有地位的人选作墓葬的佳地,古墓自然是很多的。
炮轰瘦狗岭
  广州城东北的瘦狗岭,高130多米,一山屹立而旁无冈峦,自清代以来,即山体崩缺,形状十分难看。传说此山曾葬下明代黄萧养的先人,清廷厌之,为破坏其风水,每年派旗兵到此炮轰所致。
  照例,每年的霜降日,由驻粤将军、左右都统率领旗兵,带着大炮从省城出发,来到岭前,排开大炮进行轰击,谓之打降。打降之后,就地架设营帐,宿营十日,每日早晨再轮番开炮。年年如此,瘦狗岭遂无完肤了。
  这个传统的行动,是驻粤将军一个捞取好处的机会。因为每次均要向朝廷报告整个过程,以及军火军饷的开支等,而行程必定虚报。据父老传说,如小马站至大马站,报称行程一天;清风桥(在今吉祥路南段)至明月桥(在今广大路附近)亦报行程一天。地名都是实实在在的,朝廷也不易察觉。半日行军,却虚报出许多天来,军饷费用就相当可观了。
  瘦狗岭之东为燕塘圩,这是广州东郊的一个大圩,碰到打瘦狗岭的日子,趁圩的农民便要迂回绕道,很是不便。不过,也带来一点好处,村民们在事后去岭上拾取弹丸,拿到圩上向商贩换取些物品,算是一种意外收入。
海幢寺话旧
  旧时广州人在阴历正月初一至十五日这段日子,多有游春的习惯,所游之处,除芳村、花地外,就以河南海幢寺为盛了。海幢寺建于明代,是南汉千秋寺的故址。清初,平南王尚可喜要扩建,计划由尚可喜捐建天王殿,他的福晋舒氏捐建大殿,总兵许尔显捐建二殿、后阁,广东巡抚刘秉权捐建山门。占地广阔,局式恢宏,所用绿色琉璃砖瓦均由舒福晋布施。建成后,雄伟堂皇,自然为广大信众所景仰流连。原先,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均要营建王府,咨部请示,恳照王公贝勒制式,使用绿色琉璃砖瓦及台门、鹿顶。清代制度,皇宫用黄琉璃砖瓦,王府则用绿色。不料部里批复,谓“民爵与宗藩规制不同,平、靖二王是由民身赐爵,不能与皇族的王公、贝勒等同,所请使用琉璃砖瓦之处,碍难准行”。砖瓦早已制成,因部示不准,便搁下不敢使用。此时,尚可喜便用福晋的名义,全部捐给寺观。除海幢寺外,粤秀山的观音寺、武帝庙及城内的大佛寺均沾光使用该种砖瓦。其后观音寺、武帝庙皆圮毁,海幢寺则因年代久远,琉璃瓦因残缺及修葺更换而无存。据说到清代末年,仅剩香积厨和大斋灶有琉璃砖瓦。可是,又被古董收藏家看中,想方设法把它们换掉。相信现在的海幢寺里,这样的砖瓦已无影无踪了。
  说来奇怪,海幢寺还曾是对外开放单位。清初,来华贸易的洋商,只准在十三行区域内活动,最远也不能超过靖海门(今靖海路)。嘉庆二十一年(1816),外商向当时的两广总督蒋攸铦请求指定一阔野地方,行走闲散,以免生病。蒋批准他们每月的初八、十八、二十八三日到海幢寺、花地闲游散解,以示体恤。并规定每次限去十人,由通事带领,从十三行商馆后面出西炮台(今六二三路),向各口报明,带同前往,并限于日落时仍赴各口报明,返回商馆,不得在外逗留过夜。鸦片战争之后,列强势张,禁令日弛,除上述地方外,洋人还可到长寿寺等处游览了。
徐花农谤议满羊城
  清光绪十七年(1891),翰林院编修徐琪(号花农)被简派为广东学政。在任期间,他依例主持了岁考科考,不料却惹出一场风波来。
  这徐琪本有学问,能诗词,是大学者愈樾的学生。据说此两次考试,所取录的生员多为年轻貌美者,时人遂喧传徐花农喜欢拔抉英俊少年,更进而谓此辈少年多为世家子弟,疑花农受贿滥录。一时谤议沸腾,满城风雨。曾有一首讥讽花农的诗流行,诗云:“花农太史眼花花,鸿案题名尽世家。但得容颜惊落雁,任教文字笑涂鸦。若非小姐求佳婿,定是夫人觅艾豭。不有宋朝潘岳貌,劝君莫入学台衙。”艾豭,指年轻的公猪。春秋时有贵公子名宋朝,貌美而淫,与卫公夫人南子私通,时人谓南子为待配种的母猪,宋朝为公猪(公豭)。此诗辱及花农妻女,出语过于恶毒。又有人撰联云:“尔小子整整齐齐,或束带,或抹粉,或涂脂,三千人巧作嫦娥,好似西施同进越;这老瞎颠颠倒倒,不论文,不通情,不达理,十八省几多学士,如何东粤独来徐。”穷形极相,嬉笑怒骂,且流于人身攻击。本来,落第士子心有不平,写些嘲讽文字,唐宋以来都曾有过,这次的诗与联是否此辈所为,则不可知了。
  徐花农本是世家子弟,他的曾祖徐潮,曾官至吏部尚书,徐潮的两个儿子徐本、徐枢,或为巡抚,或为军机大臣,父子被称为“钱塘三徐”。由徐潮至徐花农止,他家共出了六个翰林,为时艳称。花农担任广东学政时,不过34岁,少年倜傥,喜欢甄拔年轻才俊,也有这种可能的。由于谤议沸腾,翌年便有人奏上朝廷,弹劾他“考试各属生童,所出题目率多割裂经文,并关防不严,操守不谨”。朝廷将所奏发回两广总督李瀚章查察,其后李将查明结果回报,谓“所参各节,并无其事”。事情遂告了结。
  不过风波之起,亦非无因,徐花农所取录的生员,确实颇多西关的世家子弟。例如光绪十八年岁考,所取谭祖楷、祖任兄弟,就是探花谭宗浚之子;梁庆锵、庆瑄兄弟是翰林梁肇煌之子;潘元善是潘仕成之孙,等等。但也有例外的,如我的先外祖陈鸾诏、鸾谔兄弟,世居西关,分别在光绪十八年岁考和二十年科考中被取。他们先世并无功名,只是中等殷实商人的子弟而已。先外祖昆仲当时只有十六七岁,鸾诏公相貌朴实,鸾谔公则面白而美丰仪。被取后,例必晋见宗师,感谢甄陶,请求训诲,徐花农曾亲笔书赠鸾诏公一联,联云:“春至有时,奇花绕树;云出无意,长龙在霄。”赠鸾谔公联云:“采似玉山,神凝秋水;骨肖岩鹤,翅举云鹏。”照此看来,花农之喜欢英俊少年,也是事实。
  三年任满,徐花农回京,光绪二十五年升任翰林院侍讲。后来被御史参奏,谓其在广东学政任内,袒裼裸裎,共督抚听戏。遂革职。晚年贫困,几至断炊。幸好门人甚多,有些是粤东巨富,时常给予接济,每年或至千两之多。而花农不知节省,仍要典当度日。
泰泉旧里的沧桑
  广州的名人第宅,时代最古、保存历史最长,今天仍可寻其遗址者,只有明代学者黄佐的第宅了。现在,建筑物虽已荡然,街巷也已湮灭,但其遗址却可确知在今北京路的青年文化宫内。
  黄佐与父黄玑、祖黄瑜都是明代广州的文化名人,而以黄佐的成就最高,名亦最大。他是位思想家,以程朱理学为宗,又是博学君子,对于典礼、乐律、词章,无不通晓。晚年家居,来从学者甚众,梁有誉、欧大任、黎民表均出其门下。因他号泰泉,学者遂称之为泰泉先生。其所居的街巷,就名为泰泉旧里。今北京路的健民药房旁边有条小巷,叫做圣贤里,从前,在圣贤里之南,与之平行的尚有大司成里和泰泉旧里两条街巷,黄佐的第宅就坐落于此。黄佐富藏书,曾在此建有宝书楼,是广东著名藏书楼之一。到清嘉庆年间,黄佐的裔孙、诗人黄培芳将宝书楼改建,改名为岭海楼,曾请当时的广东学政翁方纲题写楼名。培芳则在宅门前自书一联曰:“三百年里第,十七世书香。”世泽绵长,确亦名副其实。自黄培芳之后以至清末民初,时近百年,黄氏仍代有才人,如黄照文、黄鲸文、黄映奎、黄慈博等皆著述有成。几百年间,能以文章学术传家,绵绵不坠,里第仍能保存,是很难得的。
  大司成里和泰泉旧里在抗日战争时遭日机轰炸,夷为平地,解放前曾在此开设游乐场,建国后成为青年文化宫,今其靠北部分即为两街故址。黄佐曾担任过南京国子监祭酒,朝廷曾为他立“大司成”牌坊在街口,以为表彰。20世纪50年代时,这牌坊仍矗立在青年文化宫门口,面向北京路,以后不知移去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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