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上学路

乌托邦

艰难上学路摘要：近来，校车事故频发，中国很多城镇都开展了针对“校车”的上路检查，广西柳州市柳江县流山镇是其中一个普通小镇。
(

    新公民新公益新生活
南都Daily12月18日深度——《无处安葬的童年》

    近来，校车事故频发，中国很多城镇都开展了针对“校车”的上路检查，广西柳州市柳江县流山镇是其中一个普通小镇。2011年11月18日，由于存在非法“校车”严重超载的现象，交警和运管同时上路检查非法营运的“校车”。平时活跃在乡间小道上接送小孩上学的面包车、三轮车都停止了运行。
    流山镇中心小学5年级的罗粤尹和念幼儿园大班的弟弟罗兰庆家住在10多公里外的大石村石位屯，平时接送他们的非法营运面包车不敢上路，18日下午放学后，他们只能步行回家。如果路上不能碰上同村人的“顺风车”，他们将要步行2个多小时才能到家。
    有车担心不够安全，没车，孩子只能徒步回家。上学之路，在今天的乡村变得尤其艰难。近二十年来，中国乡村正在发生巨大变化，青壮劳力进城打工，妇女、小孩留守乡村。在“撤点并校”的风潮下，全国农村小学校数量从1997年的51万多所减少到2009年的23万多所，很多村小被合并成为一个中心小学。村里的孩子与学校间的距离增加到数公里甚至更远，孩子们上学只能坐校车或者走很长的路。
    一系列的校车事故，促使人们关注乡村的孩子，关注他们上学的难题，更在孩子的困境中，看到时代的问题与征兆。
    ■一周观察
    校车安危，公益何为？
    因为近期几次大的交通事故，不安全的校车发展成为公众议题。遗憾的是，如何在制度上查补漏洞，给予校车必要的关照，并没有成为一个明显的讨论关注点。谴责是需要的，问题已然浮现，该怎么解决，或者朝着什么方向解决，都是悬而未决的事。这其中也包含了一个很好的提问：校车安危，公益何为？公益是否有必要参与？
    校车安全之所以成为社会问题，尤其成为农村教育的沉重方面，直接原因是近十年来席卷农村的并校风潮。从2002年起，我国农村开始了大规模的“撤点并校”，临近村落的学校被合并，发展成中心学校。据统计，全国农村小学校数量从1997年的51万多所减少到2009年的23万多所，减幅达54.9%.并校带来的问题随之趋重。
    由于村小和完中骤减，村里的孩子与学校间的距离增加到数公里甚至更远，单靠徒步不能胜任，村子与学校间的交通工具成为公共需求。问题就此产生，政府在撤点并校后，对衍生的校车、住校等问题欠缺筹划，或者不予理会，社会车辆在填补校车需求的空缺时缺乏监管。换言之，政府对校车的供给及监管上全部缺席。
    按照2005年交通事故率统计，县道和乡道交通死亡人数占总数的一半。也就是说，死亡概率永远存在，可靠的办法只能是增强校车安全系数，否则只能眼看着孩子的死亡继续发生。校车需求是刚性的，死亡是可以控制乃至于避免的，剩下的就是谁来牵头提供安全校车？政府当然义不容辞，可是它们不做又如何？
    每逢校车出事，地方政府采取的惯用手法就是叫停所有乡村校车，反而在短期内加剧校车需求，家长停下农活、自行接送，政府的不负责任加重整个家庭的负累。也有公益人士开始关注能否由社会力量介入，比如免费午餐倡导人邓飞就提出安全校车计划。可这个计划一开始就遭到反对，许多人质疑社会介入会给政府推卸职责提供借口。
    从浙江等地的正面经验看，政府完全有能力提供安全校车，只要政府愿意投入财政，而不是仅做口头表示。可不是所有的地方政府都愿意出钱，或拿得出钱来包办校车。要知道，许多地方之所以搞撤点并校，目的就是为了节省财政，让它们掏出更多钱搞配套，政府没有这个意愿。僵局就此形成：政府动作迟缓，社会力量有忌惮。(
    现在这个僵局或许被打破。国务院法制办快速制订了《校车安全条例》的意见征求稿，一是调整公交线路，二是鼓励社会与市场力量，中央和地方分担有关的财务支出。这个法规能否激活地方投入安全校车的积极性？目前很难下定论。从以往经验看，公共品的需求压力会被扭曲，成为地方向上索要补贴的理由，不能完全落实到供需环节。
    如此，在背景和前景都不甚明朗的情况下，民间力量剩下的只有围观，当然也乐见诸如安全校车计划借助政策利好，进行一番尝试，为公益介入公共品的供给体系积累更多模式和经验。撤点并校用了十年，整整一代人受其影响，若要消除其中的弊端，急就章式的整治固然不可少，而持续观察与适当介入仍是公益界可为之处。南都记者寇竹卿
    摄影：颜篁/CFP供图



该贴已经同步到 乌托邦的微博

vyncint

祖国的花朵，应该受到的是关爱和重视，而不应该是坐在超载的校车上。再次希望地方政府能多多重视。财政的一丝力量，就能令祖国将来的栋梁之材受到很好的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