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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2010年2月2日)参加登峰康疗站集合的地方,我突然很想问lily“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上一次的见面,已经是09年5月13日的下午了。
回忆起09年,在2月末加入启智服务大队没多久的我,选择参加在周三下午开展的洪桥康疗站的活动。看着论坛招募贴里带队人的名字赫然写着“大小姐”三个字,我当时还觉得好笑,觉得起这个昵称的女生八成是个韩剧迷,因为我知道早前有部热播的韩剧《hello,大小姐》。
第一次见到大小姐,觉得她超级话多(可能是相对于我这样的闷蛋吧),最让我惊奇的是,康疗站里有位自闭症的学员,谁都不理,唯有大小姐能唤起他的注意(后来能做到这个水平的,我见过的有无尘剑、糊涂仙、吖梦),甚至偶尔能发出几个回应的声响。在志愿者活动开展的时候,她就像个小燕子飞来飞去,几乎没有停息,也不像一般的带队人去把握大局,反而游离出来问问这个问问那个,好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可是,凡是和她对话的学员,没有不是兴高采烈的。而当她向我询问对服务点的看法和建议时,还是菜鸟的我也答得煞有介事。
然而后来当我准备跟进洪桥的时候,大小姐的精力主要放在了登峰康园上,我们再见的机会并不多。而当我被抽调去四海小学带队后,更是极少有机会在活动中见到她。直到09年5月13日,我在参加纪念汶川地震一周年的“黄丝带”活动中,在天河区石牌才再次见到她。我们在活动结束前与两位残奥会冠军合影(这几张相一直在我的相册和空间里),之后大家又各奔东西。只是听说大小姐忙于找工作(她曾告诉我说在高中当过代课老师——没有正式的编制),有一晚还向我征求过备课的计划。再后来,只是从论坛中得知,大小姐居然独自去偏远山区支教去了。恍惚之间,我才发现,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知道大小姐的真名,大概喊她“大小姐”已经太习惯、太顺口了(携手帮扶的多个康疗站的建立与她的努力分不开)。
当脑海里还在闪回时光的碎片时,我跟随大部队第一次来到登峰康园。放下背包开始准备相机的我,突然被一个冲近身前的身影惊呆了。“你回来了!!!”我惊喜地失声喊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我前几天还在你的QQ空间里留言,问你何时回来呢!”大小姐只是笑着,我却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情不自禁想到杜甫的《赠八处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这样的一种际遇,如何能用言语来表达呢?
在活动中负责摄影的我,看到的还是那个活跃的小燕子,不断来回穿梭,不断给每个参加活动的学员打气,微笑着和拉住她的手的学员合影,在结束活动时耐心安慰着不忍分别痛苦失声的学员。
在共同去地铁的路上,我忍不住八卦大小姐支教的故事。当她转述学生的话“老师,你们那里有没有肉吃啊?我们家过年留了好多好多土豆,可好吃了。”我看着她湿润的眼眶不断打着转。说到山区的情况,尤其是学生上学和一些得重病家庭的情况时,大小姐的语气很沉重,好似这都变成了她的责任,让我不免担心她的负担太重。而问她何时再回来,她却说还准备继续在山区呆一段日子,因为她实在舍不得那里的孩子,舍不得那些每天为了上学要走7小时路而没有午饭吃、为了给大小姐打个电话不得不借来村长的手机跑到全村最高的山坡上面向县城小心向老师询问“老师,你能不能看到我们家快过年了,家里挂了好多玉米”的可爱的孩子们。
三个小时的相聚,然后是又一次的离别,除了提醒大小姐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能让她感到肩上的担子轻一点。在我看来,她手里拿着一根火炬,已经跑完了很长的一段路程。或许,尽快整合志愿者资源,如何接过大小姐的火炬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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