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建光：农村志愿服务方兴未艾，要获得更广泛关注

子森

农村志愿服务方兴未艾要获得更广泛关注

写在《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出版之际

谭建光

千呼万唤始出来，苦尽甘来寸心知。从几年前就筹划编撰第二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以文明实践与公益小镇为视角》（中国社会出版社，2023年出版），今日终于正式出版发行了。因为三年疫情的影响，也受到各种工作的影响，一拖再拖，迟至今日与广大志愿者见面，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我们的第一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人民出版社）在2010年出版，迄今整整过去13年了。我曾经以为其他研究机构、其他专家学者会出版各类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然而，迄今为止，各类城市社区志愿服务发展报告、文化志愿服务发展报告、青年志愿服务发展报告、企业志愿服务发展报告的出版和发布非常多，唯独不见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的出版。为此，我们三年前考虑再次组织调查研究，出版第二本报告。这本书是各位志愿服务专家、各地志愿服务组织负责人、各位研究生大学生志愿者合作的成果。第一部分是从全国角度观察分析农村志愿服务各要素的“综合报告”；第二部分是来自不同省市、县区、镇村状况分析的“区域报告”；第三部分是各类志愿组织在农村开展服务项目的“案例报告”。其中，新时代文明实践掀起农村志愿服务的热潮，公益小镇促进农村志愿服务多样化发展，也成为本报告关注和分析的重点。在此书出版之际，我将一些思考和感悟与大家分享交流。

01 “农村需要志愿服务，农村缺乏志愿服务”的状况逐渐改善

记得是在十多年前，我们初次调查并出版第一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的时候，提出“农村需要志愿服务，农村缺乏志愿服务”的呼吁，也引起社会一定程度的关注。当时，伴随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广州亚运会、深圳大运会等举办，大中城市和沿海地区志愿服务掀起热潮。北京“蓝立方”（志愿驿站）和广州“西关小屋”（志愿驿站）遍布城市各个公共场所，吸引市民和流动人员前来咨询、了解，参与服务、获得体验，形成新的生活时尚。但是，我们在西北、西南、东北、华北等地的山区农村调查，就发现两个截然不同的境况。一是农村的留守老人、留守儿童非常需要志愿者的关爱服务，但只是隔一段时间有高校大学生志愿者前来服务、城市社会志愿者前来服务，缺乏日常化、组织化的村庄志愿者长期帮助和服务。二是我们向村民了解志愿服务情况的时候，很多人没有听说过“志愿服务”的名词，也不知道志愿服务做什么。为此，我们发出“农村需要志愿服务，农村缺乏志愿服务”的呼吁。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再次调查发现，这种状况获得较大的改变。一方面是从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有许多志愿者深入农村服务，也带动农民志愿者的涌现，培育一批批农民志愿者队伍；另一方面是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工作从试点推进到全面推广，让文明实践志愿服务深入村村寨寨，越来越多的农民了解志愿服务、参与志愿服务。如果说，我们2010年出版的第一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是对“稀缺型”农村志愿服务的初步分析；那么，2023年的第二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则是对逐渐兴起、日趋发展的农村志愿服务的分析；两本书出版的时代背景和社会基础都有很大的差异。

02 农村志愿服务“缺人才、缺项目、缺资金”的问题依然存在

从本书各个调查报告，包括综合报告、区域报告、案例报告反映的情况看，虽然农村志愿服务有较快的发展、较大的改善，但是我们十多年前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即农村志愿服务“三缺”（缺人才、缺项目、缺资金）的问题，目前依然存在，也是制约进一步发展繁荣的关键因素。在很多山区农村调查的时候，都听到这么一句话，“农村志愿服务既缺人，更缺人才”。“既缺人”是指现在很多偏远山村只留下老人和儿童，中青年都外出打工谋生，志愿服务缺乏有生机活力的力量；“更缺人才”是指缺乏专业人才，包括缺乏策划项目、推进服务、培训指导等人才。有些村干部说，“没有人才，我们连开展志愿服务活动都很难，更别说项目化了”。同样，没有创新性、专业化的项目，农村志愿服务就缺乏吸引力和影响力，很难争取各级政府以及社会各界的资金资源支持，缺乏长期持续的条件。应该说，如今的各级党政部门，尤其是县镇部门，对农村志愿服务有了认识，也在努力地推动其发展。但是，找不到专业人才指导和提升，不少地区农村志愿服务在低水平徘徊，难以获得更好发展、发挥更大作用。农村“三缺”的问题，仍然是发展志愿服务需要突破的“瓶颈”制约。

03 乡村振兴开启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新契机

我们发现，近年兴起的乡村振兴热潮，是促进农村志愿服务发展繁荣的一个契机。前几年的脱贫攻坚实施过程中，吸引很多城市志愿者、专业志愿者、大学生志愿者深入农村帮助贫困村、贫困户，也启发农村组建扶贫互助的志愿者团队，打下良好的农村志愿服务基础。这两年，伴随乡村振兴的发展，农村志愿服务具有更大的探索空间、更多的创新机会，也吸引许多城市和乡村的志愿者共同努力。调查发现：一是乡村振兴志愿服务比脱贫攻坚志愿服务的范围更广、内容更多，提供志愿者发挥才能、作出贡献的机遇更大。二是乡村振兴志愿服务更有灵活性与创造性。在脱贫攻坚阶段，很多志愿服务配合特定的任务，具有特殊的功能，也受到一定的局限。乡村振兴最重要的不是资金扶持，也不是特定帮扶，而是引导和激励农村群众共创服务、共享美好。这样农村志愿服务就提升了境界，开拓了视野，允许和激励更多的自由发挥和自主创新。我们期待在这种机遇下，农村志愿服务有长足健康的发展繁荣。

04 新时代文明实践促进农村志愿服务发展繁荣

调查发现，从2018年开始推进的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工作，对于农村志愿服务的发展具有非常大的推动作用。因为，文明实践的目的是传播新思想、引领新风尚，同时强调“以志愿者为主体力量，以志愿服务为主要活动形式”。最初是在农村地区做试点，逐渐在城乡广泛推进。因此，各地农村都建立起新时代文明实践志愿服务总队、分队、小队的组织体系，县委书记、镇委书记、村支书等分别担任总队长、分队长、小队长，吸引党员和群众参与。开展文明实践志愿服务以来，我们先后到全国近30个省市自治区、130多个县区、420多个社区农村进行调查辅导，总体发现农村干部和乡村群众对志愿服务的知晓度大大增加，参与热情也逐渐提高。因此，本报告将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作为重点，收录《中国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报告》《广东省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发展报告》以及许多试点县区文明实践志愿服务的调查报告。调查发现，在大力度、高强度推进的文明实践志愿服务趋势中，基本实现农村文明实践阵地和志愿服务组织的全覆盖。然而，通过行政推动建立的阵地和组织，还需要不断进行社会化转型、项目化创新，让农村志愿服务具有旺盛生机和社会影响力。山东省荣成市、贵州省龙里县、北京市海淀区、广东省博罗县等农村地区以及农村城市化地区的案例调查报告，聚焦探索农村文明实践走向自主发展、富有活力的路径，提供各地区参考借鉴。

05 “公益小镇”与“志愿小镇”：来自农村的有益探索

在全国大力推进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的同时，很多地方涌现建设“公益小镇”与“志愿小镇”的热情，也成为本报告的关注重点。早在2011年，改革开放最前沿的深圳市提出建设“志愿者之城”，成立领导小组。市委书记担任“志愿者之城”建设领导小组组长，相关部门作为成员单位，举全社会之力推动志愿服务发展兴旺。这一措施也引起农村地区的关注和重视，近年来陆续出现建设“志愿小镇”的各种探索。本报告收录的乳源县“志愿瑶乡”、五华县“志愿山乡”、小榄镇“公益小镇”、桂城街道“公益小镇”建设的调查报告等，从多方面整理探索经验，提供交流分享。此外，我们最近特别关注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龙里县醒狮镇“志愿小镇”的探索，对于山区农村特别有借鉴意义。2018年，醒狮镇发现每逢圩日集市，很多山区农民赶来圩镇，有的挑蔬菜土特产等销售，有的买一些日用品装饰品回家。这时候，大量农民集中在圩镇，遇到上洗手间困难，喝水困难，发生疾病就医困难，以及其他各种大大小小的困难。因此，醒狮镇的“志愿小镇”建设，最初的动机就是满足农民的需求、解决群众的困难。即在圩镇发起“志愿小镇”的宣传和招募，沿街的店铺愿意参与志愿服务，义务为山区农民提供免费服务的，就可以加入“志愿小镇”联盟。我们在2019年，第一次到醒狮镇调查的时候，就被沿街店铺的“志愿小镇”标识牌吸引。愿意加入“志愿小镇”联盟的店铺，门窗上就有一个心形标识，里面写着可以免费提供的服务，如“可以进店歇歇脚”“免费提供热水”“免费借用雨伞”“免费量血压”等等，还承诺为有特殊困难的农民提供各种帮助。后来，镇委镇政府发现“志愿小镇”的口碑很好，群众反响很好，就扩大范围，在乡村里面推广志愿服务，建立“感党恩志愿服务队”“淳民风志愿服务队”“和事佬志愿服务队”“家乡美志愿服务队”等，为乡村的美丽和谐做出贡献，为群众的生活美好做出贡献。原来，我真的不知道贵州山区还有“志愿小镇”。这几年，我到贵州省调查辅导的时候，就多次专门到醒狮镇考察和了解“志愿小镇”的建设，既在圩镇走访调查，也到大岩村、谷新村等调查交流，有很多收获。我们发现，“公益小镇”“志愿小镇”的兴起，不仅仅是传播了时尚理念，而且吸引乡镇村居的群众更加喜爱志愿服务，更多开展友善互助。

06 城乡互动：农村志愿服务要增强资源共享

我们一直在思考城市与农村志愿服务发展的差异，一直在思考如何促进资源共享、服务互动。从中国志愿服务发展的情况看，大中城市和沿海地区发展较快，志愿服务较多，聚集社会资源较多；但是山区农村、偏远地区、中西部地区的志愿服务发展慢，志愿服务组织少，缺乏社会资源。如果无法改变这种不均衡、不对等的发展状况，对全国志愿服务均衡发展不利，也不利于农村社会经济发展和社会文明进步。因此，近年来我们既到北京、上海、浙江、广东等大中城市和沿海地区调查辅导，也到贵州、吉林、河南、内蒙古、新疆等山区农村和边疆地区调查辅导。同时，也在探寻促进城市志愿服务资源与农村志愿服务需求对接的有效途径。《中国城市与农村志愿服务互动报告》《南海区城乡社区志愿服务发展报告》等就是在城乡互动方面的探索思考。我们认为，过去一段时间的城市志愿服务队伍，较多是到山区农村针对特殊困难群众的需求开展关爱服务，做完服务活动就离开了。这种互动方式，不利于农村志愿服务组织的发展和促进。如今，我们建议很多地方采取“结对服务”“接力服务”的方式。即城市志愿者队伍到了乡镇和农村，要善于发现农村老人和妇女中的爱心人士、热心群众，鼓励他们组建志愿者队伍。这样，城市志愿者与农村志愿者一起开展关爱帮助特殊困难人群的服务，在服务过程中提高农村志愿服务队伍的能力。在城市志愿者离开之后，农村的志愿者队伍继续发展、延伸服务。与此同时，城市志愿组织还可以通过网络、自媒体对农村志愿者进行培训辅导；可以提供志愿服务宣传单页、志愿者培训手册、志愿服务项目介绍等资料，让农村志愿者在浏览学习中提高素质、做好服务。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红领之家”志愿服务队，与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汪清县罗子沟村结对，开展“红星行动·三结对”服务，创立“红星乡邻”志愿服务品牌，推动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的同时，也促进乡村志愿力量壮大、志愿服务繁荣，就是非常好的例子。我们认为，城乡志愿服务的互动，不仅仅是理论问题，而是需要实践探索和不断创新的过程，需要越来越多人的参与和贡献。

07 全国各地农村志愿服务的各有特色

我到全国各地讲课和调查的时候，经常听到有人询问，“谭教授，是不是广东等地经济发达，志愿服务就发展快；内地农村经济不发达，志愿服务就发展慢。”我在最初的时候也有这种误解，也有这种偏见。然而，当我到了全国各种类型的地区，各种特色的农村调查辅导之后，就改变了看法。其实，不论是发达还是不发达，不论是沿海还是内地，农村志愿服务都可以根据本地特点，做出特色亮点。本书中《浙江省共同富裕志愿服务项目分析》《贵州省农村青年志愿服务调查报告》《吉林省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湖南省长沙市社工与志愿者合作报告》《花开岭公益村志愿服务调查报告》等，就是对不同类型地区的分析。我发现广东、浙江、江苏、山东等地的志愿服务很有特色活力；与此同时，新疆、内蒙古、贵州省、山西省等地的志愿服务也各有特色、富有生机。如内蒙古“流动而精彩”的文明实践志愿服务，就带给大草原、蒙古包的群众启迪与快乐；新疆博州红星街道“红星绣花针”志愿服务系列项目，就为民族团结、社区和谐提供支持，促进各族群众的生活幸福。贵州省龙里县“萤火虫”党员志愿者深入山区村寨开展关爱服务，帮助解决困难与问题，赢得村民的认可和拥戴。调查发现，各地农村的志愿服务，根据本地资源和群众需求，都可以做得有声有色、富有成效。

08 做好农村文明实践阵地与组织的专业指引

当各地农村建成新时代文明实践阵地，组建文明实践志愿服务队伍之后，就特别需要获得专业的辅导和指引。因为，大多数农村主要是老人、妇女、小孩，既是需要志愿服务的对象，也是开展农村志愿服务的力量。为此特别需要引导和激励村民开展力所能及的服务，为乡村文明和生活互助作出贡献。书中《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专业督导指引》《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阵地建设指引》就是针对这种需求专门撰写、收录进来的。在志愿服务专业督导方面，要针对各地农村的特点，也适应农村群众的需求，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讲课，而是需要深入乡村面对服务场景的具体交流辅导。既能发现农村群众参与宣讲宣传、参与关爱服务做出的特色，进行整理提炼，鼓励发扬光大；也能针对农村群众在志愿服务遇到的问题、面临的困难，提供专业指导，解决问题和促进改善。在志愿服务阵地指引方面，就要将“传播新思想、引领新风尚、创造新事业、拓展新服务、共享新生活”的元素，融入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站点的环境之中，让群众愿意来、喜欢来、经常来，在开展活动的过程中获得启迪、获得收益。原来，有些农村文明实践志愿服务的阵地建设过于单一化，“红彤彤”“一片红”，展示的都是理论和制度，使得农村群众望而生畏、不敢进入，以为“这就是开会的地方”，不能有效发挥凝聚群众、服务群众、引导群众、激励群众的积极作用。后来，经过专业督导，将阵地内容进行丰富，既有政治宣传的内容，也有关爱互助的内容；既有理论制度的元素，也有兴趣活动的元素，就让农村群众更加喜欢，日常活动就逐渐热闹起来。

09 推动农村涌现类型多样、各具活力的志愿项目

农村志愿服务的繁荣兴旺，最关键的还是要有好的项目，有更加丰富的项目。为此，组织编写本报告的时候，我们邀请专家学者调查分析，也开展大学生“农村志愿服务调查征文”，鼓励大学生志愿者深入山区农村，搜集和整理志愿服务项目。书中《“暖心食堂”志愿服务案例报告》《“红领之家”志愿服务案例报告》《“蓝信封”志愿服务案例报告》《“乡村婆孙乐”志愿服务案例报告》《“匠心·守艺人”志愿服务案例报告》等就是来自专家学者、大学生的调查。“暖心食堂”是来自山东省荣成市农村的项目，为80岁以上的老人提供“爱心午餐”“免费午餐”。为此，组建的“巧厨娘”志愿服务队特别热心用心，每周都根据老人的饮食喜好、健康需求，制订品种丰富的菜单，让农村高龄老人吃的好、有营养。与此同时，“巧厨娘”志愿者还在老人前来用餐的时间，开展其他各种关爱服务，如帮助老人洗凉衣服、义务理发、按摩手脚、引导活动等。因为很多高龄老人，有的是孤寡生活，有的是子女外出务工，自己的营养和健康都很少顾及到，出现种种问题。开展“暖心食堂”志愿服务以来，满足老人饮食健康需求的同时，还发展出很多关心帮助老人的服务，有利于农村老人的健康和幸福。这些农村志愿者，根据群众需要开展的服务项目，非常有实效，也有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所以，我们希望搜集和整理更多的好项目，提供各地区分享交流、共同发展。

10 大家一起来关心和支持农村志愿服务的发展

我们编写的第二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从组稿到出版，还是花费了不少心血，也遇到较多的困难。如今报告出版了，不等于完事大吉，反而是新的开展，需要有新的努力。如果说，我们2010年出版第一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的时候，是“农村缺乏志愿服务，农村需要志愿服务”。那么，如今出版第二本报告的时候，是“农村志愿服务需要支持、农村志愿组织需要支持”。目前，很多农村地区都建立志愿者队伍，也发动热情群众参与志愿服务，但是既缺乏专业培训辅导，也缺乏足够资金资源。所以，有不少农村的志愿者队伍处于“左右为难”“自生自灭”的状态。如果开展更多的志愿服务，就担心缺乏专业指导和资源保障，担心出现各种风险和问题；如果不开展志愿服务、不创新服务项目，大家就逐渐失去热情兴趣，志愿者队伍难以为继。为此，我们特别呼吁专家学者、专业社工、高校志愿者、企业志愿者、城市志愿者等，更多关注和支持农村的志愿者和志愿组织。不论是通过网络提供知识辅导和信息支持，还是定期前往提供现场督导和资源支持，都是推动农村志愿服务发展的动力。几年来，我们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也在鼓励更多城市志愿组织做这方面的贡献，现在希望更多人参与和支持，让新时代的农村志愿服务发展繁荣、充满生机。

零零星星、点点滴滴，在第二本《中国农村志愿服务发展报告》出版之际，我将自己的思绪记录下来，提供分享交流。曾经有人说过，“不论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是领导、教授、企业家、网络人，但是往前算三代，都是农村人，都是农村出来的。”因此，我们每个人都有农村的基因。我们都愿意为农村发展、为农民幸福做出贡献，我们都愿意为农村志愿服务发展繁荣做出贡献。我们每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只能够做一点点、一滴滴。但是，如果每一个人都做了贡献，就能够汇聚成强大的资源、强大的力量，成为农村志愿服务发展的坚实基础。为了农村的明天更美好，大家一起来、更精彩！

作者简介

谭建光（1960年——），教授。广东省社工与志愿者合作促进会荣誉会长，中国青年志愿者协会原副会长，广东省志愿者联合会原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