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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障青年的爱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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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5 09:47:17 | |阅读模式
残障青年的爱情在哪里?网络时代给3493万残疾人的婚恋提供交流平台,却无法回避“交友”之困摘要:近几年,参与相亲网站、相亲聚会成为都市青年热衷的活动之一,而千万残障人士的婚恋需求则被拘囿于家庭之中,面临比正常人群更加复杂的婚恋困境:结婚难、初婚时间晚、在婚率低、离婚率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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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9月12日,在济南市槐荫区婚姻登记处,福群(女)与邵华领到了结婚证。福群患有先天性脑脊膜膨出,下肢神经受压迫而导致双腿瘫痪,出生不久便遭亲生父母遗弃,1982年3月被送到福利院收养。2004年,经人介绍,福群和山东临沂籍残疾小伙邵华认识并相恋。两人的结合也成为济南市社会福利院建院58年来的第一桩喜事。CFP供图

    第五次鸟窝网相亲活动现场。



    鸟窝网创始人田桂滨。
    近几年,参与相亲网站、相亲聚会成为都市青年热衷的活动之一,而千万残障人士的婚恋需求则被拘囿于家庭之中,面临比正常人群更加复杂的婚恋困境:结婚难、初婚时间晚、在婚率低、离婚率高等等。爱情在哪里,和谁一起相伴到老?这些问题,成为广大残障群体的共同困境,而且在他们眼中,“婚姻不仅是情感的寄托,更是寄托了尊严和未来希望。”
    “无能为力的感情”
    2006年,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显示,全国有残疾人的家庭户共7050万户,在全国残疾人口中,15- 59岁的人口为3493万,占42.1%.2008年,中华女子学院社会工作系的王献蜜和刘梦发布了《我国残疾人婚姻家庭现状及主要需求研究》,该报告显示,残障人士,在婚姻家庭生活中遇到了许多健康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因为身体原因,他们更需要他人在日常生活的帮助,“可以说他们比正常人更加渴望拥有婚姻和家庭”。但现实情况是经济条件差、社交圈子小以及自卑心理严重阻碍了他们的婚姻梦。
    “你要是能挣50万我就娶你。”网名为“小蜗牛”的轮椅女孩一直忘不了这句话。
    2008年,右腿骨折的“小蜗牛”在家休养,网上聊天的时候无意认识“一米阳光”,他也是一名残障青年,小时候患了小儿麻痹症。
    初中毕业前,“小蜗牛”常常认为自己的残疾给别人造成拖累。看了小说《简爱》之后,她意识到人与人是平等的。“小蜗牛”喜欢看书,阅读了大量文学名著。对于找男朋友,“小蜗牛”心里有标准,一定要能够一起生活。简而言之,不要像自己一样,坐在轮椅上。其次,在精神上,他们要谈得来。他是一个善良、坚强的人。认识“一米阳光”之前,也有人介绍对象给她认识,却没有一个符合要求。
    多次的“被相亲”让她感到发怵,直到遇见“一米阳光”。“在一个儿童照相馆工作,给儿童拍艺术照。他很有才气,会写毛笔字,也写过很多文章,而且很讲义气,很爽快!”“小蜗牛”回忆有关他的种种过往,如数家珍。
    “一米阳光”有过一次婚姻,还有一个儿子,目前和儿子相依为命。“一米阳光”每天在照相馆一边处理照片,一边喝酒,“喝多少都不会醉”。(
    他常常在工作的时候和“小蜗牛”开着视频聊天。电脑这边的“小蜗牛”右腿骨折后,正在痊愈,又痒又疼,为了避免双手抓破皮肤,她双膝跪在轮椅上上网。“小蜗牛”写了关于自己的很多文章,“一米阳光”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后,哭了。“没有哪个男生为我哭过,当时就感觉他挺在乎我的。”“小蜗牛”说。
    自此以后,两个人天天在网上聊天。
    2009年初,“小蜗牛”生了场大病,住进了医院里。她希望“一米阳光”前来探望,他“推三阻四”,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他也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让“小蜗牛”大惑不解:一场大病,她还是她,为何他却判若两人?
    “小蜗牛”想要一个解释,对方告诉她:“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我照顾不了你,你要是能挣50万我就娶你。”“小蜗牛”想不通,“一米阳光”只好打开视频,一遍一遍告诉她:“我有一个儿子,你身体不好,你现在有爸妈,如果嫁给我,我承担不了你的生活!”
    “小蜗牛”很伤心:“我不怕吃这个苦。他也很无奈,很无力。”
    2009年,“小蜗牛”离开家乡,只身在北京打拼。此前,她已被“一米阳光”拉入黑名单。“我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怨恨。不过我面临的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我自己的,很多人都要面对。”“小蜗牛”说道。
    网络意味着我的全部
    因为出门不便,担心被人歧视,残障人士大部分选择待在家中,千万残障人口隐于家庭之中,家庭是残疾人生活的主要场所,甚至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依靠。而互联网的便利,让残障人士进行社会交往有了新的渠道,并且成为他们社会交往的主要场所。
    和“小蜗牛”一样,轮椅女孩飞飞也有过网恋的经历。
    2008年,飞飞初次接触网络。“网络给我带来精彩,给我带来无奈,意味着这是我的全部。网络是我与外界沟通的桥梁,因为网络知道爱情的滋味,认识朋友。”
    由于整天待在家里,飞飞被舅妈称为“家奴”。飞飞在网络上结交朋友,尝试爱情,并通过做网监和淘宝挣一些生计,取名“飞飞”,是因为她“渴望自由自在,想自由飞翔”。
    还没有完全了解网恋是什么,飞飞便陷进了感情漩涡。认识一个男孩只有几天,由于不坦白自己的真实情况,就被拉进黑名单。“这就是网恋,一个不了解的人可以喜欢。”飞飞第一次为了一个男孩掉眼泪,也渐渐看清网恋的真实面目,认识到那一次的眼泪,不过是“小孩子的几句玩笑”造成的。
    虽然明白网恋并不靠谱,飞飞还是“以身试网”,她认识了一个网名为“浪漫男孩”的网友。
    “是他加我的,问什么是真爱,我说为一个人去等待。反正就是认识他之后,我敢语音了,敢出去了,敢拍照了。”飞飞说道。
    终于,当她鼓起勇气去见面时,却发现被对方放了鸽子,“浪漫男孩”称因为没有及时看到飞飞的留言。这样的“误会”一连几次发生,“浪漫男孩”曾两次将她拉入黑名单。当他再次加飞飞好友时,她犹豫了。
    “残疾人的爱情与婚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曾经梦想过、爱过,同样也受伤过,现在只能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来安慰自己了。”飞飞在日志《飞翔的梦想》中写道,这篇文章在网上已有3000多次点击。
    社会组织牵线搭桥
    有残疾人的家庭占全国家庭总数的18.1%.绝大部分残疾人在缔结婚姻方面态度非常现实,结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能找到生活伴侣,能有个人相互扶持,共度一生。多数情况下,残障人士只能与同为残障人士的人相识,结成夫妻。
    在北京,“小蜗牛”加入了一个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网站———鸟窝网。这个网络社区平台希望聚合残疾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组织多种活动,帮助残疾人拓展人脉,开阔视野,其中也包括相亲活动。2008年,网站设计师田桂滨利用工作之余搭建了鸟窝网。
    2011年10月22日,鸟窝网联手北京市亚运村街道残联和立德社工事务所,举办了第五期残疾人相亲会。相亲会吸引了17位女性残障人士和近60位男性残障人士参加,“小蜗牛”也是其中一位女嘉宾,参与者需提前报名,并携带残疾证或户口本进行登记方可参加,一来为了确保信息真实,二来为了保证现场的活跃度,避免让闲杂人等影响残障人士心理。
    这是立德社工事务所第一次参与鸟窝网的相亲活动,他们提出,下一步要让健全人也报名参加进来。立德社工事务所所长告诉记者,立德社工立项方案中便有助残项目,其中包括提高残疾人的社会活动参与度、促进残疾人婚恋。“这个对他们的影响很大,改变残疾人的微环境,一个从家庭入手,一个从社会网络入手。”
    5次相亲会后,“小蜗牛”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说明有很多人没有找到对象”。鸟窝网的相亲会配对率虽然不高,也初见成效,吕翠和宗强便是在鸟窝网认识并结为了夫妻。
    “第一次在相亲会上听他的自我介绍,觉得这人有理想,有抱负。他是自学成才,小时候妹妹去上学,他就在家自学,妹妹回来给他讲。他文笔好,书法好,去考了驾照,愿意接受新鲜事物,开朗,坦诚。在他背后都是坚强与倔强。”被问及对丈夫的第一印象,吕翠一口气说出了以上内容。
    2010年12月18日,吕翠听完宗强的自我介绍之后,对他印象很好。但短短几分钟内,她随即又想到了以后———“他的腿不好,如果有什么事,是否能帮助我?”
    宗强下肢截瘫,行走需拄双拐,而吕翠先天性身材矮小。
    吕翠的父母也不太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他们希望有个人照顾我。我知道爸妈不会极力反对,所以周末的时候我们去双方家里玩,我也总是在亲戚朋友面前夸,通过一段时间就把家里人说服了。”吕翠告诉记者。
    今年5月,吕翠和宗强订婚,6月份领证,10月份举办婚礼。
    婚姻是未来的希望
    报告《我国残疾人婚姻家庭现状及主要需求研究》分析了我国残疾人家庭的几个特点:首先,残疾人的家庭生活照顾问题不容乐观,残疾人独居的比例为8.8%.其次,在残疾人家庭中,经济负担和情感问题也较为突出。报告指出目前残疾人在婚姻家庭生活中遇到的主要问题有:结婚自由权难以实现;婚检、孕检率低;监护规定不到位,养老问题没有得到真正解决;离婚时法律没有规定特殊的保障措施等。
    正如联合国大会第37届会议通过的《关于残疾人的世界行动纲领》中所说:“由于这些障碍,残疾人往往很难或无法与他人发生密切的和亲密的关系。那些被认定为‘残疾’的人,即使没有功能方面的限制,也往往无法结婚和为人父母。”
    婚后的日子并不是一帆风顺。
    目前,宗强在北京市长辛店镇东河沿村担任残疾人专职委员,每月拿1150元的工资,也做一些兼职,全部收入加起来接近5000元钱。宗强曾在2006年考取全国软件技术与专业技术程序员证书,2010年考取驾照,目前正在自考大专,打算在明年10月或后年1月把剩下的两门课考完。
    吕翠也有工作,每天5点起床,婆婆也起来洗漱、做饭,送她到地铁站。下班后,丈夫去地铁站接她。家人都认为这份工作很辛苦,劝她别做。但吕翠认为,工作是自我价值所在,过得充实,还可以挣钱,吕翠在宗强身上看到了坚强与倔强,也感受到压力,“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有时会发点小神经。他很优秀,我怕别人看上他,会瞎想。”
    在要不要孩子的问题上,吕翠和宗强有一些分歧。宗强希望丁克,由于夫妻二人都是先天残疾,他担心会遗传给孩子。“从小在自身残疾的环境下长大,很艰辛,很痛苦,我们都经历过。”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像自己一样。同时,现在一个孩子的抚养费用庞大。“比较恐怖!现在还想努力提升自己,希望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生活,前提是月入5000———他正在一步步接近目标。
    常有人来取经。吕翠总是告诉她们:“先找自己,再找朋友。”此外,不要对另一半要求太多。“我们俩生活上不会有任何顾虑,不会互相看不起。一个残疾人再自信,心中也会有自卑。要找到一个可以平静相处的、能展示自我的人,友好相处,在感情上多想想未来。”
    宗强补充道:“天上有三宝,日月辰;地上有三宝,精气神。如果人没有精气神的话,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认为重残人首先自己不能放弃自己,一定要努力完善、充实自己。自己不努力的话,生活肯定会一片狼藉。
    “小蜗牛”很羡慕这对夫妻,她觉得婚姻不仅是情感的寄托,更寄托尊严和未来的希望。“如果没有自己的家庭,在原来的家庭又没有一技之长,就是吃闲饭的。父母老了可以和兄弟姐妹过,没有兄弟姐妹的话,以后到哪里去?成立一个家庭,就有妻子的角色,生孩子的话就有母亲的角色,就有一个稍微确定的未来。对未来充满恐惧,那是多恐怖啊!”
    夫妻生活的难题
    残障人士的婚恋需求因人而异,四川省绵竹市青红社工服务中心主任陈锋认为,残障人士的婚恋需求具有个体差异,每个人的需求不尽相同。以青红社工站服务对象为例,既有单身妇女的结婚需要,又有已婚妇女的生育需求,还有残疾人夫妻生活问题衍生的家庭紧张等,其中最棘手也最难解决的,便是夫妻性生活缺失带来的问题。
    2008年的汶川地震使30岁的陈秋芳(化名)高位截瘫,丈夫丝毫未损。地震之后,夫妻俩在家乡开办一个小店,如今生意低迷,丈夫思量着出外打工谋求生计。目前一家人靠父母退休金、秋芳单位发放的低保及小店的收入过活。
    幸运的是,秋芳的父母正住在对面,平时与其一起吃饭生活,悉心照料。由于夫妻性生活难以为继,丈夫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秋芳从不干涉,甚至认为即使丈夫离开也没有任何错。
    “生计背后是价值和尊严,在主流框架下,男人挣不了钱,他的自我价值会受到很大的影响。”陈锋认为夫妻生活问题衍生的家庭紧张有着社会原因。在心理学家、广州韦志中心理工作室创始人韦志中眼里,像秋芳一家的情况,一定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进行心理疏导:“性依恋不光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心理需要。假设一方没有这个条件,而另一方有,夫妻情感经营起来就会有困难,容易出现心理扭曲,导致疾病、寿命减短、婚姻破裂等。假使借助外部协作,双方也会产生内疚和自责,心理压力增大。传统文化当中,如果是男方丧失性功能,那么其自尊心会受到更大伤害!”
    面对残障人士多样的需求,陈锋希望有一些有经验的婚恋专业社工机构来解决此类问题。“如果在国外,我们就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服务对象转交给其他专业机构,我们就慢慢退出来。但是现在,中国的社会组织并不发达,没有这样的婚恋专业社会机构。而且很多N G O公信力不强,交给他们我们也不放心,反而伤害了服务对象。”
    陈锋尴尬于自己的男性身份,社工站的女性也多为缺乏婚恋经验的年轻人,他们除了与服务对象交流情感,疏导情绪,也不便于过多介入夫妻之间的隐私。而出现众多困境的残障家庭也极少主动寻求救助。
    韦志中告诉记者,主动前来寻求心理救助的残障人士较少,像这样的案子他从未遇到过。在他看来,残障人士的生理缺陷对心理本身就有冲击,形成心理创伤。如果心理创伤太大,而外部环境并不友好,则有可能导致心理扭曲。相反,如果外部环境良好,则能够促进残障人士走向正向、积极的一面。
    此外,目前社会对残障人士的心理援助远远不够。“我看到很多事都是他们自己经历过的,国家对他们物质上和社会的帮助仅仅是几年前才开始,心理上的帮助需要跟上物质帮助、社会帮助。”韦志中说道。
    专题采写:南都记者刘素楠
    ■网站推荐
    鸟窝网
    网页设计师田桂滨将网站定位为“致力于残疾人交友、旅游和创业的公益网站”,范围涉及残疾人服务的方方面面:残疾人法律咨询、残障用品咨询、医疗咨询与诊治、心理咨询(救助)、组织策划社会服务等项目。()
    网站:http://w w w .birdw o.com /
    ■域外经验()
    英国倡导残疾人“性权利”
    英国传媒报道,有地方政府动用公款资助残疾人士招妓、看艳舞等,目的是使他们更加自立。一地方政府容许一名21岁学习障碍患者,前往荷兰阿姆斯特丹享受“性之旅行”;2005年丹麦政府发起名为“性,与残疾无关”运动,政府出钱“买通”丹麦性工作者,要求她们每月向残疾人提供一次性服务,残疾人大都拍手叫好,可见性也是天赋人权。
    这些年轻的英国人,尤其是那些智力障碍或者智力低下的,会在前往荷兰“享受快乐的日子”前,接受几节性教育课。他们的花销,反映在D ailyM ail上。
    “您难道不希望这样,人们可以控制他们的治疗,引导他们,教育他们,鼓励他们去理解生命的进程,最后,在这个安全的地方,满足他们的需求,让他们的幸福和人生得到完满。”一位政府工作人员说,“那些反对这项措施的人,本身已经侵犯了他人的人权。”
    一项由支持残疾人性权利的组织进行的调查显示,121项地方提案(与残疾人性生活相关)中的97%被谨慎处理,过一半的提案(53%)得到了当地政府明确支持:满足残疾人的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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