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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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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5 19:11: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日记   
                                                  0507届  许笑娒(小小鱼儿)
我是2005年的暑假加入广青的。其实早在2004年的时候我就有想当义工的想法,记得那天晚上我刚看完《可可西里》,一时心潮澎湃就站在走廊上大叫“我要当志愿者,去可可西里拣垃圾!”,还被同学们嘲弄了一番。当晚我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广州志愿者的情况,找到了老乌的QQ号,第一个印象是号码好短,很是羡慕。因为对志愿者完全不了解,所以我想先问老乌几个问题,没想到加了估计有四次,他都没加我为好友。后来我也找到了广青的报名表,但是当年当义工似乎有很多规章制度,比如要定期参加会议,参加活动等等,因为我的时间是由老师说了算的,所以弹性比较大,所以只好作罢。
去年暑假第一次没回家,有大把自由支配的时间。我又一次有想当义工的念头,这回老乌很爽快地加我为好友,并且不厌其烦地回答了我几个基本问题。我填了个表格,去了一趟地王广场,就成了义工了。
除了最好的朋友,周围没几个人知道我是义工,因为我不喜欢他们一听说“义工”两个字就露出来的惊讶的表情,我没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崇高,那么伟大,我其实没什么变化,不过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我变得更加有责任感,社会责任感。
2005年8月20日       小雨转阴
    今天是2005年8月20号,我在日历上特意做了记号,因为今天我要去七彩虹残疾人康复中心服务,第一次。昨天晚上我花了好大功夫弄明白服务地点,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带了两份地图,没办法我是个路痴。起了个大早,外面下雨了,神清气爽的,路上也很顺利。  
到七彩虹时是八点半,志愿者已经来了不少了,还有学员,就是那些智障青年。我被分在卖报组,因为听不大懂粤语,所以我傻傻地站在那里领报纸,听组长介绍。“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卖报纸啊”一个穿白衬衫的中年妇女小声的说。“好啊,我帮你跟组长说一下”我发现那女的笑了,很腼腆,低着头,我看了一下她身上挂的牌子,她叫丽萍。说是卖报纸,其实只有两份,主要是鼓励他们抬起头来,大胆地和社会接触。丽萍马上就和我很熟了,还好她会说普通话,在我的鼓励下,她很骄傲地告诉我她在家里经常照顾外婆,当我夸她很能干的时候,她又害羞地低下了头。但说起儿子的时候,她又很兴奋,眼睛都发着幸福的光,一个做母亲的幸福,她儿子很调皮,快要上小学一年级了,说到上学,她又低下了头,我看到她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他老公在兴宁当农民,根本担负不起广州高昂的学费,儿子只能去兴宁念书,但是丽萍又舍不得离开广州的家。丽萍的表情就清清楚楚地写在她的脸上,写在她的眼睛里,好单纯。
报纸卖得很顺利,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就打道回府了。活动中心正在做游戏,小时候常常玩的抢凳子游戏,我们象一群孩子一样,大声叫着,笑着,跑来跑去。接下来是学员和志愿者讲述一上午活动的收获,学员们有大方的,有胆小的,他们拿着自己做的手工业品,给我们解释是什么东西,他们实在很有创意,很多东西我们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他们解释的也很没有逻辑,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骄傲。轮到丽萍上台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肯上去,和我小学一年级第一次上台做自我介绍时候一样,那次我是哭的淅沥哗啦,老师只有作罢。丽萍还是比我那时强一点,在我们的鼓励下,她还是上去了,不过拉着我一起上的,在一片掌声中。丽萍讲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一句话就看我一眼,我不停地点头示意她讲下去,偶尔还小声地提醒几句。
在一片掌声中,丽萍偷偷地趴在我耳边说希望下次再见到我。

2005年9月4日    雨
今天是九月四号,闹钟七点半就把我叫醒了了,我要去做义教,服务对象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小孩,刚升初一。外面下着雨,空气还不错,我没走一会鞋子就进水了,因为走神了,不小心踏进一个小水坑。我在想如果那个家庭不那么贫困,我会转身就走的,昨晚我查了地图,就在那户人家不远的地方就是二沙岛,二沙岛可是广州的富人区。我从来没去过,就在珠江岸上,有好几次和朋友在中大北门的珠江边散步,他们会指着二沙岛给我看,灯火辉煌的,据说八十年代就是富商、政界名流的集聚地,估计是美钻轻裘,雪肤香肩,歌舞升平。富人区附近再怎么样也不会是个贫民区吧。那个地方还真难找,我拐了好几个弯,穿过一个沿街摆卖的菜场,再拐了个弯,我张大了眼睛,眼前是密密麻麻的筒子楼,墙壁斑驳,石板铺成的小路,空中还交错着几根晾衣杆,不知道晴天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风景。好安静,刚才耳边还是嘈杂的人声,汽车声,这里的人都在做什么呢。
那个孩子的母亲已经在门口等好了,她有个好听名字叫黎彦冰,孩子叫曾慧诗,我想一定是她妈妈起的吧,估计是个很喜欢言情小说的人,很喜欢幻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黎妈妈带着眼镜,有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只是眼帘总是低垂着。他们家的客厅很小,和餐厅合用,一张小饭桌,一条靠墙的长木凳,一张电视桌,但却没有放电视,据说坏掉了。大概就十平方米左右,那天去的还有另一个志愿者,我们四个人围在饭桌周围都觉得有点挤,黎妈妈脸上总是挂着羞涩的笑容,可能有点尴尬吧。
我以为曾诗慧会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个白净的,温柔的小女生。其实她很高,比我都高出一个头,我和她比划了一下手脚,她的都比我的大了一轮,一头硬硬的短发,健康的皮肤,长得很板实,很适合打篮球。不知道是不是刚起床的原因,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墙壁上贴着她画的漫画,是《火影忍者》里的沙之爱,一提起漫画她眼睛就发光了,我这才注意到了长凳上摆了两叠书,一叠漫画,一叠言情小说,言情小说估计是她妈妈看的。曾诗慧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不用怎么教的,再说初一的数学本来就很简单,我稍微解释一下她就明白了,英文也是,她发音还比较标准。但是语文作文是她的弱项,尤其是读后感,我特意找了一份报纸,选了一则新闻报道,让她看完之后用自己的话复述出来,曾诗慧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她干脆不耐烦了,小孩毕竟是个小孩,我换了个话题和她说起《火影忍者》,我是这个暑假才看的,一口气看了一百多集,坚强,勇敢又顽皮的鸣人,可爱的让人怜惜的小樱,心中充满仇恨的佐助….他们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执着。说起画画,她妈妈话也多起来了,跟我们讲曾诗慧从小就一直是文艺委员,负责黑板报,还参加过她单位里的画展,是唯一得奖的一个。这个时候我看到黎妈妈的眼睛也是发光的,充满了骄傲。
第一次的义教就在聊天中结束了,只是心里有点纳闷,为什么一直没提到她爸爸呢。踩着石板路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座保存的还比较完好的骑楼,精制的浮雕,欧式的大窗子,依惜可以看出当年的华丽,这里发生过什么吗,我边走边频频地回头,另一只脚又踩到一个水坑,算是对称了,走起来噗哧噗哧的,快走到马路边的时候看到一个老人,孤独地坐在屋檐下,头发花白,旁边躺着一只大黄狗,无精打采的。
   2005年9月11日     晴
第二次去义教是在一个星期以后,起的比第一次稍微晚了点,因为已经认得路了。天气很好,太阳明媚,我撑着伞,撑伞是为了挡紫外线,人老了皮肤也需要呵护了。经过了那个骑楼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好有个男人从二楼的窗户中伸出来,蓬乱的头发,还裸着上身,扯着嗓子在喊什么,住在骑楼里的男子应该是个风度偏偏的绅士才对啊。
曾诗慧家门半开着,屋子里暗暗的,只有黎妈妈在,坐在长凳上,低着头。我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黎妈妈赶紧起身招呼我,她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但一直在极力掩饰,她转身拉开了窗帘并打开窗户,太阳就直接射进来,小屋里一下子亮了很多。曾诗慧去吃早点了,我就坐下来和黎妈妈聊起天来。原来这一带在五十年前是一片沼泽,一群潮汕人一村一村的过来讨生活,就在这片沼泽上建立了自己的家园,曾诗慧的爷爷也是那一群人之一。不过那些潮汕人发达了之后很多都搬出去了,所以现在这里住的几乎都是外地打工的,还有就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的老人,还有可能就是象他们家一样的。
曾诗慧很快就回来了,还象上次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问了一些她学校的情况,她都说不知道。这小丫头估计有心事。她还象上次那样先拿出几个不会做的数学题,其中有一个我解释了很多遍她就是不明白,原来是我用了负数来解答的,她还没接触过负数。我画了一条数轴给她稍微解释了一下就搞定了。“曾诗慧,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随口问了一句。她本来低着头在写作业的,我看到她的笔停下来了,顿了一会,头没抬起来,挥了一下手,“他已经死掉了”。真的对不起,我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可怜的丫头,这么小就让你经受失去父亲的痛苦。我也明白了黎妈妈的忧伤。“曾诗慧,想进重点高中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她毕竟是个小孩,我也不知道怎么鼓励她。黎妈妈买菜回来了,我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着,因为厨房实在太小了,估计只有二平方多点,所以她一半身子还露在外面。我的心里一阵阵发堵。好坚强的女人,平静地支撑着这个家。
快到吃饭时间了,黎妈妈要留我吃饭,我推脱有事要先走,我怎么吃的下。曾诗慧,你可是你妈妈最大地希望,一定要争气的。你们都要好好地,坚强的活着。走出门口的时候,我深呼了一口气,外面的阳光依旧很灿烂。
2005年11月27日   晴
天河康寿长者之家就坐落在龙洞渔沙坦村。渔沙坦村又号称长寿村,就在我住的学校附近,站在走廊上,看到的最近的那个村庄就是渔沙坦村,似乎就在山脚下。中午吃完饭回来,顺便问了一下楼下的阿姨怎么去那个村子,没想到阿姨热情地说要带我过去。
其实渔沙坦村就和学校隔了一片农田,农田里还错落着不少棚户。开始我有点犹豫,龙洞一带据说治安很差,其实到广州后,我变得很胆小,总担心不安全。阿姨一直向我保证安全,还说了一句,这里住的都是打工的,很安全。阿姨也是一个在广州讨生活的打工者。虽然我从来没有歧视过民工,但还总不经意地就拿有色眼镜看他们,看来是我太小人了。
阳光好灿烂,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绿油油的各种蔬菜和其他农作物,一点都没有冬的气息。田间有农民在劳作,还有妇人抱着孩子在棚户前晒太阳,几个小孩蹲在小水沟边抓鱼。辛弃疾的《清平乐》描写不就是这个场景吗?阿姨兴致也很好,很耐心地跟我解释农作物的名称,我实在太好奇了,好多都是没见过的。在路上还看到了木瓜树,上面结着丰满的木瓜,让我一阵兴奋,第一次看到长在树上的木瓜。
由于事先没有问清楚养老院的确切地址,到了渔沙坦村后,还费了一些周折才到达目的地,所以比其他义工晚到了一点时间。康寿长者之家很小,大半圈平房围着一个小天井,老人们就坐在天井里。我们要做的就是陪他们聊天。我的服务对象是一个84岁的婆婆,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阿惠的女孩。本来自以为自己的粤语水平还是可以的,虽然不会说,但是听懂没问题的。但是婆婆的粤语听得我一头雾水,阿惠说老广州人的粤语和现在的粤语还是有出入的。幸亏有阿惠当翻译,再加上婆婆特别开朗,我们三个一直是笑声不断,笑到最后脸都发痛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真不假,不过我们唱的是乌龙戏,从吃饭睡觉聊到皮肤保养又聊到各自小时候的生活,最后我发现她们象串通好了一样,一直在开涮我,难得这么开心,我就一直很配合地当了一回傻瓜。婆婆时不时地跟我们讲她家在东浦的车陂附近,她有两个孩子,我们就把话题岔开。据工作人员介绍,这里的老人自从被送进来之后几乎没有亲人来看望过。婆婆平时的娱乐就是打麻将了,麻将对老人来说不能算是精神的寄托,至少也是打发时间的好工具吧。小熊上小学一年级时就学会了打麻将,师从他奶奶,看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鸡蛋竟然让我去陪一个客家婆婆。我连粤语都听不懂,更何况客家话了。鸡蛋却表示语言不通不是问题。客家婆婆住最边上一个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老人的气息,我对这股味道却不是很反感,以前奶奶的房里就有这种味道。客家婆婆已经94岁,背驼得十分严重,行动倒挺利索,一见我进门就拉着我的手坐她身边。第一次碰到她的皮肤,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干枯、冰冷、关节扭曲,就象枯死的一断树枝。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如此高龄的老人,她的脸更是让我震惊,完全松弛,毫无光泽,似乎整张脸都是由皱纹堆积而成的,她的眼睛就像干涸了一样,毫无生机。原来乌黑的头发、光洁的额头、明媚的眼睛,红润的面颊、细滑的双手都是岁月暂时租给我们用的,有一天这些东西都会被一并收回去。我的手一直被客家婆婆拉着,她不停地小声嘀咕着,是跟我在讲述她年轻时候的事吧,我一直保持最灿烂的笑容,笑容是可以跨越语言障碍,并且有很大的感染力,因为我发现客家婆婆也笑了,象婴儿一样地笑了,还露出了空空的牙床。
这一个下午,我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其实心里面一直酸酸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使这些老人被抛弃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是老人。可是我们每一个人有一天都会老去的呀。
2006年1月3日
第一次见到这对草莓夫妇是很偶然的。11月的一个慵懒的午后,阳光很明媚,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我还带了一顶粉红色的帽子,主要是路边绿油油的蔬菜吸引我走到农田里,在那里我见到了草莓夫妇,当时他们正蹲在田垄上,光脚上粘着泥巴。其实到广州后,我几乎不和陌生人说话,但是那天一来是心情好,二来是他们一脸淳朴亲切,我是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的。原来都是浙江人,怪不得感觉那么亲切呢。
   那天我和他们聊了很久,蹲在田垄上,温暖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感觉很舒服。我第一次看到草莓花,是白色的,第一次知道草莓喜低温。今年广州入冬后几乎都没有降过温,所以草莓到十一月都没有结果,他们说去年这个时候草莓早就结果了。草莓丈夫一直比较腼腆,抽着烟,眯着眼睛一声不吭。草莓妻子很健谈,从她那里我知道了种草莓的几乎都是浙江人,遍布全国各地。基本都是下半年出来,一直到第二年春天再回家。草莓妻子还给我细细算了一笔帐:他们承包了两亩多地,一年地租3千多一亩(地租半年收一次),加上药水,苗子,塑料膜,总共投入了一万块左右了。今年收成看来是不会好了,但是他们很豁达,靠天吃饭的,愁也没有用的。
   我还去参观了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在田边搭了个七八平方的小屋,没通电,屋里就一张床,一个小煤气灶,一张小桌子。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小屋里怎么住半年的。我还知道他们有三个女儿,两个女儿在上大学。这就是他们艰难地漂泊异乡的唯一理由。
   后来我去看过他们几次,顺便给他们的小灵通充电,充一次三个周就够用了。天气一直都没有变冷,草莓一直不见长。十一月底广州终于降温了,一天傍晚吃过晚饭我跑去他们的小屋,屋里很暗,点了根蜡烛,他们正准备睡觉。他们晚上几乎不出去,吃过饭就早早睡觉。草莓妻子见到我很兴奋,转身出去给我摘了一颗草莓,这是第一颗变红的草莓,是她上午浇水的时候发现的。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捏着草莓,时不时看一眼,红的真可爱。
广州没冷几天又升温了,但是草莓究竟还是熟了。因为我坐车经过草莓地的时候,总会看到有人在摘草莓。有一两次我和几个朋友经过那里,草莓妻子眼睛总是很尖,一手拉着我,一边叫她丈夫摘一袋草莓塞给我。因为一直很忙,还有个原因是白吃他们的草莓很不好意思,所以我几乎没去看过他们。我跟草莓妻子说好了,小灵通没电就直接送到楼下阿姨那里。但是一直都没送过来。
元旦那天下午要寄个东西,刚好从那里经过。草莓地里站了一群人,草莓夫妇被夹在中间,看样子来者不善。我赶紧下田,看究竟发生什么了。草莓妻子告诉我,他们可能明天就要回家了,那些人是过来收地租的,因为前段时间周围的田地又重新招标过了,地租涨价,要重新交一万块钱,草莓夫妇只能选择放弃这块草莓地。草莓好不容易成熟的呀!能多缓几天吧,不至于还有新时代的黄世仁吧。我自作聪明跟那几个地主求情,共产党领导下的地主应该不至于那么冷血吧,没想到他们个个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表示按照合同,上周就要收回田地了,今天如果再不交钱就就把地圈起来,不准人再进去摘草莓。我以为是吓唬人的,他们还真的动手圈地了,那种场面我真的没有见过,当时我就傻了眼。草莓夫妇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们笑着表示就相当于这半年白忙了,损失也不是很大。看看他们心力憔悴的神情还有干裂出血的双唇,真的不在乎吗?但是在乎又能怎么样呢?
    几天后,我又一次坐车从草莓地经过。田边的小屋已经被拆掉了,留出巴掌大的一块空地。几乎没有人会记得在这块小空地上曾经住过一对来自浙江的草莓夫妇,我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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