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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内静悄悄做“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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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12:16:38 |

公园内静悄悄做“义工”

市青协伸“橄榄枝”
欢迎同性恋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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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dayoo.com   2005年06月23日 09:50   来源: 广州日报


  本报讯 (记者任珊珊)本报对广州同性恋志愿者的报道昨天见报后,引起同性恋者的热烈回应。有男同性恋者致电本报,表示自己也有类似感受,希望与志愿者接触。针对“同性恋志愿者找不到组织”的烦恼,共青团广州市委下属的“广州青年志愿者协会”有关负责人也致电记者,表示欢迎同性恋志愿者以个人或者团体的形式,加入青年志愿者协会。
  同性恋者最忌讳公开身份
  广州青年志愿者协会常务副秘书长朱小姐表示,尽管市青协目前尚未设立专门负责同性恋“同伴教育”的分队,但同性恋者可以选择加入相近职能的分队,如果志愿者小组全部加入,也可考虑发展为相应的分队。
  对于市青协主动伸出的“橄榄枝”,有同性恋志愿者表示乐意接受,但也有不少人存有顾虑。据了解,如果要申请加入青年志愿者,必须先在市青协网站(www.hand-in-hand.com.cn)进行注册,填写自己的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等内容,经过审批后才可以领取“志愿者服务卡”等身份证明,取得“上岗资格”。此外,在“志愿者服务卡”上,也要标明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号码,以便市民上网查实真伪。而对于同性恋者来说,这就意味着必须走到亮光下,公开个人真实身份。而目前,“出柜”(同性恋术语,指公开身份)仍然是绝大多数同性恋者最大的忌讳。
  能否用化名或严格保密身份
  有志愿者表示,最好能够以化名注册,即使只能用真名注册,也希望有关部门能够确保严格为自己的身份保密。据悉,目前志愿者小组也在积极向民政部门申请注册NGO(非政府组织),以获得更大的活动空间和经费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05-7-3 22:29:02 |

公园内静悄悄做“义工”

同性恋访谈录19:十年风雨同志情


  第1楼  博客论坛网友: liuzhirong 发表于 05年7月3日 21:04 [回复数]:0 [点击数]:1018  
  本主题URL地址为:http://bbs.blogchina.com/p715981.html


  
  同性恋访谈录19:十年风雨同志情
  作者:刘植荣 QQ:327954416
  导读:阿亮是个有志青年,从一个贫穷的小山村出来,他没有高学历,没有人际关系,有的是奋斗精神和诚信品德。在人生追求的路上,他遇到了一生一世的惟一爱人——阿辉,他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了10年有余。这个由两个男人组成的幸福之家也曾爆发过感情危机,阿辉和一个女人私奔了40多天,阿辉想放弃他,想自杀,想找个女人报复他,所有的路他都尝试了,但他还是舍不得他和阿辉的纯真的爱……由于阿辉的故事太感人、太曲折,作者分两次发对他的采访,“同性恋访谈录20:爱人迷途的日子”将用4万字的篇幅,用纪实文学的文体报道阿亮爱人离开他和一个女人私奔后的故事。
  被采访人自我介绍:我叫阿亮,今年28岁,出生在安徽贫穷的山村,中专毕业后到外面闯世界。我和我的同志爱人阿辉共同生活了10年多了,尽管其间也少不了风风雨雨的,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生活得很幸福。我还是同性恋志愿者呢。
  采访日期:2005年6月30日
  刘植荣:你和你爱人一起生活了10年有余,我为你们诚挚的爱所感动,也为你们的勇气所敬佩。你和你爱人是怎么认识的?
  阿亮:我跟阿辉是1995年在江苏打工时认识的,那一年,我18岁,他才16岁。那时,我刚走出校门不久,在苏南的一个小镇打工,做的是又脏又累的装修活,阿辉比我晚两个月到小镇,他跟我是一个县的老乡。他来后,我们六个老乡一起合租了一间房,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两张床,我跟阿辉还有另一个小伙子睡一床,其他三个年龄大点的人睡一床。阿辉我们俩睡一头,刚开始屁股对屁股睡,后来脸对脸睡,我很喜欢闻他呼出的气息,他后来说也很喜欢闻我呼出的气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我们都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对方的。我有时会短期出差,在外地就盼望早点回去,能跟阿辉在一起。每次我出差回来,他跟我总有说不完的话。到1995年底,我们认识有10个月的时间了,彼此产生好感也差不多6个月左右了,但我们从未接过吻,更不懂两个男人如何过性生活。当时我还不知道有同性恋这回事,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俩是同性恋,感觉我们都不正常,所以心理压力很大。1996年春节后,我们再次来到这个小镇打工,这次我俩合租了一间房,由于房间小,只能放一张床,我们俩就睡在一起。我们都喜欢拥抱在一起睡,最初也没有接吻和做爱,那时这些都不懂。一天晚上他喝了点酒,躺在床上他先将舌头伸到我的嘴里,我觉得接吻很舒服。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又顺其自然地知道了互相自慰,但每次完了之后总有一种罪恶感。在我们所接受的不多的教育中,都强调男欢女爱才是正常的,两个男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是“恶心的”,是“性恋态”。一边是自己正常的情爱表达,一边是传统的道德伦理,我们就这样每天“斗争着”。我反反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要做这种“病人”?虽然很内疚,我们俩还是形影不离,一起工作,一起去玩,总之一切都在一起。
  刘植荣:你们一直在这种矛盾中生活么?
  阿亮:开始是这样的。到1997年,我内心的自责达到了顶峰,因为我比他大,所以我总认为我有责任。我的思想矛盾也越来越重,一方面我跟阿辉的感情越来越深,另一方面,我又认为自己不是“正常人”,我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变成一个爱女人的“正常人”,于是,我开始找女生谈恋爱。可我跟女人在一起没有半点的激情,如果让我形容跟女人恋爱的感觉,就象喝白开水,无色无味,没有一点占有欲。最终跟那个女人的恋爱只持续了不到三个月就偃旗息鼓了。尽管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女人,我还是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改造”,我认为必须离开阿辉,只有离开阿辉我才能回到“主流社会”。我决定离开苏南那个小镇,我要去远方,去一个再也见不到阿辉的地方。当我把我的将想法告诉阿辉后,我们每晚都抱头痛哭,我俩认为这次分别也许就是永别了!哭够了,阿辉又在我耳边唱那首我俩都喜欢的歌——《干杯,朋友》,这首歌我已经很多年没唱了,但今天仍然能清晰记得其中的歌词: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天空是蔚蓝的自由,你渴望着拥有。
  但愿那无拘无束的生活将不再是一种奢求。
  让我们再次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绿绿的原野没有尽头,像儿时的眼眸。
  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只为能被自己左右。
  忽然间再也止不住泪流,干杯啊朋友。
  干杯,朋友。干杯,朋友。
  (朗诵歌词时,阿亮眼含热泪)
  刘植荣:这首歌确实让人听了很伤感。你去哪里了?
  阿亮:1998年我来到广州。我原想到了广州以后把他忘掉,过所谓“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我做不到,我们每个星期都给他打一次电话,因为他要到房东的家里接电话,每次接电话两人都哭,他想我,我也想他。他说因为在别人家里,哭都要强忍着,因为房东会想,明明是个男的打过来的电话,为什么两个人会哭呢?这个房东恐怕一直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尽管两个相爱的人远隔千里了,但心却始终没有分开。
  刘植荣:是什么原因使你们又走到一起了呢?
  阿亮:也许是老天不想让两个相爱的人分开的太久。我在广州很快有了稳定的工作和固定的收入,那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努力挣钱,让阿辉到广州来团聚。分开的痛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和承受能力,我放弃了“改造自己”的计划。1998年6月份,我叫他过来呆了一个月,到现在我仍然记得,那天我早早地跑到火车站去接他,当他从出站的人流里出来时,我一下跑上去拉住他。他穿着白衬衣,理着小平头。到了我住的地方,两个人先搂在一起,激动得哭了一会,然后热烈地接吻…… 原打算离开无锡就是为了两个人分开,因为那时一直认为同性恋是不正常的,想过所谓“正常人”的生活,但还是做不到,因为爱他,而且爱的刻骨铭心。他在广州住了一个月,我们俩还像以前一样,每天有时会有两三次性生活。当他要走的时候,我们真的难舍难离,当时我发誓,一定努力把他也带到广州来,因为广州是个大城市,这里比我们以前打工的地方开放许多。1999年的时候我把他接来广州,我们俩一起做生意,又像以前一样,吃住,工作都在一起了。
  刘植荣:是什么因素让你认同自己性取向的?
  阿亮:2000年的时候我买了电脑,开始网上冲浪,发现了同性恋网站。当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跟我们一样!我几乎白天晚上都上网,浏览一个个的同性恋网站,不断和网友联系,而且还交了个大年龄的网友。我当时很好奇,这么大年龄的人怎么也是同性恋?那些大年龄的同志都结婚了,我就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的?他们是怎么跟家人相处的?不过那股热情很快就过去了,好奇心一过就不再跟网络上的同志联系了。那些结了婚的同志,都有点像小偷一样,接电话要小心翼翼,还要约个时间打电话,因为他们怕家人知道。我觉得他们生活得很累,所以我发誓不会跟异性结婚。通过网络,我开始越来越清楚地了解了自己,我坚信我是正常的,我知道了同性恋是一种正常的性倾向。与道德无关,更不是精神病。我知道在我的同胞中还有几千万跟我一样的人,我们不是病人!对于我来说性倾向是与生俱来的,爱同性还是爱异性就跟人们是习惯用右手还是用左手一样平常!
  刘植荣:你认同了自己的性取向后,是怎么计划你们生活的?
  阿亮:认同自己后,我们开始规划未来,我在广州买了房子,为了老有所养,我们还买了商业保险。现在有朋友问到我跟阿辉的关系我也不会刻意隐瞒,我相信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你的性倾向不同而离开你的,我已经告诉我的家人:我是不会结婚的。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适当的时候告诉家人我跟阿辉之间的爱情。
  刘植荣:你们在生活上是怎么进行分工的?
  阿亮:平时我做饭他洗碗,他洗衣服我拖地。总之配合得很好。他心格内向,我性格外向,彼此也很互补。他很爱打球,他打球时我就要做饭,然后喊他回来一起吃。有时他晚上有事回来晚了,我都会打电话问他走到哪里了。我爱人就是太爱玩了,象个小孩子,快活地过每一天,也不会计划,大方向都是我来把握的,他是傻的可爱的那种。我们一起出去采购,做什么都会商量的。很多来过我家的朋友都很吃惊地说:“你们家两个男人怎么这么干净?”
  刘植荣:有没有因为家务而产生矛盾的时候?
  阿亮:我们有时也会吵嘴的,但过一会就好了,谁也不记仇。有时我们会抢电视遥控器,选看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这些事一般都是我让着他。 吃西瓜他要吃大块的,喝啤酒他要喝大杯的……
  刘植荣:经济上呢?你们的工资放在一起花?
  阿亮:是的,我们俩的钱都在一起,我们从不胡乱花钱。每年给各自的父母寄一些生活费表示孝心,其他的都是共用。
  刘植荣:你们经常在家接待朋友么?朋友们知道你们的关系么?
  阿亮:我们常在家接待朋友,有异性恋的,也有同性恋的。非常好的朋友如果问我们的关系我会承认我们是伴侣,一般的朋友我就说他是我表弟。只有少部分同学和朋友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邻居也不知道,广州人不太三八,就是不爱打听别人的事情。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工作,对外就宣称我们是兄弟关系。因为我们俩生活时间长了,长得还有点像呢,而且我们俩是相同的姓,别人都以为他是我弟弟。我们也经常外出旅游,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我去年在北京工作时,我经常回来看他,他也去北京看我。我的家庭是两个男人组成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和男女组成的家庭有不同的地方。很多来过我家、了解我跟阿辉关系的异性恋朋友都很羡慕我们。
  刘植荣:在公开场合,你们有亲密的动作么?
  阿亮:不在广州,我很想拉一下他的手,但他不愿意,他说不想让别人像看戏一样看着我们。
  刘植荣:你们的性生活是怎样的?
  阿亮:性生活正常吧,那是一周有5-7次左右。我们在一起每天都做爱,平均一年350次差不多,互相的,有时一天两次,互相口交多一点。很多人相当然以为同性恋会跟异性恋一样有男女分工,其实我们不分。我跟我的爱人从未肛交过,我们就是通过口交和互相手淫做爱的。
  刘植荣:你说你买了房子,是在你的名下买的么?将来你们的财产怎么处置?
  阿亮:房子是以我的名字买的,我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我想再跟他联名买一处房子。有很多同志同居三五年了,却不敢共同买大件物品,因为法律不能保障,万一有一天两个人分开了,财产都不能分隔。所以法律必须要修改,否则这些都是社会问题 。照现在的情况,如果我先死的话,这房子他肯定得不到,我的家人会收走的。就是有很多朋友能证明我们俩是同性恋伴侣,法院也不会认可的。我们现在都买了商业保险,互相指定对方为受益人。
  刘植荣:你们同居,父母知道么?如果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
  阿亮:父母常来我们家的,我们全家人都互相认识。家人都知道我们俩一起做生意,我们待人接物很大方,从来没有因为是同性恋伴侣居住在一起而对来的人缩手缩脚的,家人也都从未怀疑过我们。我父母也很喜欢阿辉,因为他不爱说话,人也实在,虎头虎脑的,让人喜欢。
  刘植荣:你会向父母公开你的性取向么?
  阿亮:我现在的想法是,家人不问不说,如果家人问我就会告诉他们,我已经想了很多次了。我想我能够说服我的父母。既使父母不支持我也会坚持的,父母是为了我好,但我知道跟阿辉一起就是最好的感觉,我们一起生活最幸福。
  刘植荣:你父母没催促你找对象结婚么?
  阿亮:前几年家人一直在催我找一个合适的女孩,也托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断断续续地见过20几个,但是最终因为我不给人家女孩打电话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我就干脆对父母说我独身,结婚太麻烦。刚开始这样说时,父母就说我胡说,独身老了没人管的。我就说年轻时多挣点钱,老了进养老院,他们也就没词了。他们现在不管我结婚的事了,再说我有一个哥,已经结婚生子,可能这满足了我父母抱孙子的愿望吧 。
  刘植荣:你爱人的父母呢?他们对他的婚姻是什么态度?
  阿亮:我爱人家距离我家不远,他的父母跟我的父母都认识,我们两家人都知道我们俩在一起工作,但他们可能没有往同性恋这方面想。我爱人是独子,现在家里压力很大,他仍然是一字——“拖”,拖一天算一天,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每次他父母打电话过来,总问他女友的事,他父母一提到女友的事,我爱人就说:“说够了没有?好啦好啦!”总是不欢而散的。所以同志最难过的还是家庭关。我当然不希望他结婚,如果他结婚的话,我们俩就该结束了,我不会跟任何人分享感情的。去年我在北京工作时,他要找女人结婚,我回广州后知道了,差点自杀了。我当时放他走了,但他跟那个女的在一起一个月就回来了,因为他跟本就不喜欢女人啊!现在一想到他跟女人上过床我就跟他吵架。你知道很多已婚的同志都说,他们和妻子做爱都是女人摸。并非同志不能跟异性做爱 ,95%以上的同志都可以跟异性做爱的,但他们不喜欢那种感觉。我宁愿自慰也不会跟女人做爱的。
  刘植荣:你和阿辉认识后,你还找过别的男人吗?
  阿亮:刚上网那阵子,我看到这么多同志信息,很是新奇,我找网友聊天,也见过网友,但那种新鲜感半年就过去了。我也见了几个年龄大的GAY,但他们都结婚了。我现在的观点是不跟结过婚的GAY交往,因为既然结过婚了就不要出来再找,要么就离了婚再找。
  刘植荣:你和你的网友做过爱么?
  阿亮:我和一个网友做过,但没有爱的感觉,做完后很后悔。因为我爱人很老实,他很信任我,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刘植荣:你爱人知道你在外面找别的男人么?
  阿亮:他当时不知道,后来我主动跟他说了,后来他原谅我了。他说他很难受,每次看到异性恋朋友离婚或者分手,他都想,我们比他们更懂得珍惜。
  刘植荣:你长得很帅,没有女人喜欢过你么?
  阿亮:有的。1998年我刚到广州时才21岁,晚上没什么事做,喜欢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唱卡啦OK。开卡拉OK店的老板娘是个30来岁的少妇,对我很热情,总夸奖我歌唱得好。那时我思想还不是很成熟,听她这么一夸心里也美滋滋的。一个晚我又去唱卡拉OK,大概在6月份,老板娘问我第二天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她说想让我陪她一起去买歌碟,我就答了。第二天下午我打电话给她,她让我到她那里找她,到了她的卡拉OK店后,她说要先到她的住处拿个东西,我说好的,就和她一起到了她的住处。到了她的楼下我对她说:“你上去拿我在楼下等你。”她说:“不用了,你也上来吧,我这里有很多碟的,你上来看看。”我就跟着她也上去了。进了她的房间后,她坐在了床上,然后不停地喊热。我当时站在她对面,她叫我也坐到床上去。当时我好蠢,真的坐到了她的旁边。她说:“你不热吗?把外衣脱掉吧?这鬼天气热得让人难受。”说着她开始脱自己的外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居然已将上衣脱光了。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就说:“今天还去买碟吗?”她说:“其实我不想去买的,就是喜欢你,想跟你一起玩玩。”我连忙说:“如果不买碟我就先回去了,你下次买的时候再喊我吧。”然后打开门逃之夭夭了。我为这个女人感到遗憾,因为她下手的人是个GAY,跟本就不喜欢女人,如果她知道我是个同志的话我想她一定后悔死了。我想那些异性恋男人碰到这样的艳遇腿都会软的,哪里还跑得动啊!
  刘植荣:你现在的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阿亮:我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中国的法律对同性恋伴侣没有保障,我们的财产,我们的同居关系都不能受到承认。还有,昨天阿辉领回来了广州市政府发的无偿献血三等奖,因为他鲜血超过了1000CC。我以前也献过几次血,我们都是义务鲜血。现在有规定同性恋者不能献血,你看,我们想义务鲜血的义务都不能履行了。
  刘植荣:你和你爱人将来怎么打算呢?
  阿亮:今年4月3日是我们同居10周年纪念日,我约了些平时玩得好的朋友一起聚了一下。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俩都很自律,晚上一般也不出去玩。我爱人很喜欢小孩的,他想领一个小女孩,但法律规定单身男人要过了35岁才可以领养女孩的。中国的一些所谓的专家怕同性恋带坏了小孩,真是胡说八道。但我觉得目前来看同性恋家庭的小孩会受到来自社会的歧视,所以暂时不领养。虽然法律上不承认,可我们的确是一个家庭,而且是一个很幸福、很快乐、很和谐的家庭,我们希望我们老了也这样幸福地生活。
  刘植荣:你是同性恋志愿者,你为什么要做这项工作呢?
  阿亮:我现在花了很多时间做志愿者工作,为同性恋群体做些事情。同性恋者的权益必须靠我们自己去努力争取,我们不能怪别人,因为我们中的大部分都躲在黑暗里,不敢抛头露面,总想天上掉馅饼,坐享其成。我们开通了同志热线,为同志提供性病预防等咨询,倾听同志朋友的倾诉。很多同性恋者受到家人和社会的压力或歧视,常常无处倾诉,有些人会因为压力大而自杀,我遇到过很多次了。有时候我们会到同性恋聚集的地方宣讲性知识、性安全,提醒大家使用安全套。我还负责媒体监督工作,中国同性恋者的处境跟媒体的不作为有关,很多媒体到现在为止还将同性恋题材作为敏感话题,要么不报,要么歪曲事实,丑化同性恋者。我每天都会搜索当天关于同性恋的报道,写得好的我打电话过去表示感谢,有辱我们名声的,我也打电话过去找编辑或记者理论。我很活跃的,经常组织同志聚会,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所以有精力、有好的心情来帮助别人,聚会能给同志提供交友的机会,让不认同自己的人看到这么多同志生活得很阳光。我很喜欢连战访问大陆时说的一句话:我们不做谁来做?现在不做什么时候做?
  刘植荣:你做志愿者接触不少同志,你认为他们存在的普遍问题是什么?
  阿亮:同性恋者存在的普遍问题就是婚姻问题,我始终认为同性恋跟异性恋结婚害人害己。 为了所谓的“面子”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还要拉一个无辜的女人做陪葬,这么做既愚蠢又很不道德。同志和异性结婚,绝大多数都是被迫的,我看到了太多这样的不幸。我的一个老乡,是同性恋,在深圳工作,结婚三年就离婚了。他对我说的一句话我记忆忧新,我说:“我终于解放了!除了小孩我什么都不要。”有些同志更直接地说:“我结婚就是为了离婚 ,因为在中国离婚了就没有人来烦你了,而单身天天有人来给你介绍对象。”昨晚一个已婚的同志打了一个小时电话给我,说他早晚要离婚的,为了不和妻子过性生活,他申请上晚班。他实在不想给他老婆,宁愿自慰或者找男人。一个同志问我:“怎么办啊,过两天老婆就来了!”你看,他老婆好像是老虎会吃了他一样,他说老婆很好,做老婆是不错,但就是产生不了爱。同性恋跟异性结婚是带有欺骗性的,我极为反感。生活不是演戏,两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天天演戏,实在很累的。他们又想要传统的所谓“正常生活”,找个老婆结婚,又想找个男人,偷偷摸摸,除了社会给的压力外,自己也给自己带紧箍咒。所以关键在同志自己意志不坚定,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同志前赴后继地去结婚,不但是同志群体的不幸,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哀,因为同志自己都认为同性恋比异性恋低人一等,他们自己都认为同性恋是见不得人的,同性恋者和异性结婚造成更多的家庭不和,影响了社会的和谐。我爱人到现在也没有明确、肯定地答复我不会找异性结婚,我现在心里都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他。
  刘植荣:有没有同性恋结婚后变成了异性恋的?
  阿亮:我从未听说过此事。在我老家有一个女的是同性恋,他结婚后不跟老公同床,在两人中间加块木板。她爸知道后就打她,逼迫她同丈夫过夫妻生活。但她就是不从,家人就把她送到医院治疗了很久。我以前不懂事,现在我知道了,她是同志的,她现在成了一个中年女人,在封闭的农村,我想他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跟女人接近了,世俗剥夺了她爱的权利,真是太可怜了。性倾向是不可能改变的,因为一个同志,大多数会经历这样几个阶段: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抗拒自己,最终认同。我从小学二年级起就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的,我上中学的时候就有了暗恋对象了,我确信我是个天生的GAY。后来和阿辉认识,刚开始也拼命想改变自己的性取向,觉得同性恋很恶心,我就去找女人恋爱,发现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就不断找女人恋爱,希望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到感觉。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努力,我知道我那样做是徒劳的,因为我从骨子里喜欢男人,所以我就认同自己了。
  刘植荣:你认为同志最强烈的渴求是什么?
  阿亮:当然是同性婚姻合法的法律。荷兰、比利时、加拿大、西班牙和美国的部分州相继通过了同性恋婚姻合法的法律,我渴望中国有一天也能通过这样的法律。对于异性恋者来说,相爱就可以结婚,法律能保护和调整他们的财产,而我和阿辉这对相爱十年并同居的男人却一直在婚姻外徘徊。同性恋结婚不结婚另当别论,那是个人的自由,异性恋也有不结婚的,但我们必须有这个权利。没有法律保障,人就会害怕付出,看不到未来,同志就会奢谈爱情,不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只有不断地找性伴侣,感染性病的几率就大,也造成社会的不安定。我在做志愿者辅导时,遇到过很多同性恋者的妻子和女友,她们一样是受害者。消除歧视,争取法律保障,受益的不仅是同性者,还有整个社会。一切表面上是同性恋带来的问题,归根结底是因为没有法律保障引起的。
  刘植荣:你对目前社会对同性恋的态度要说些什么么?
  阿亮:有些记者和媒体很无聊,不是一般的无聊,现在是异性恋霸占了媒体,同性恋无处行使自己的话语权。所以同性恋总是以负面的印象出现。人们把同性恋跟艾滋病、犯罪联系在一起。性取向本身跟性病无关,性伙伴多和不采取安全措施才容易传染性病的。中国有一些搞同性恋项目的,但他们大多数都不相往来,互相拆台,甚至还想独霸资源呢!有些所谓的专家故意把同性恋说得危害重重,想搞到更多的资源。如果社会继续漠视同性恋人群的存在,歧视和侮辱他们,同性恋者只能继续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这几千万人生活在忧郁、绝望、痛苦之中,他们怎么能好好工作?这是对生产力的极大浪费。我跟阿辉曲曲折折一起走过了十年,这十年我们有贫穷走向小康,有无知走向了成熟,我们有信心能携手到老!
  刘植荣:我也感觉到了你们家庭的温馨,我祝福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我欣赏你的豁达,也敬佩你的勇气。
  阿亮:谢谢。像你这样敢客观、公正地为同志说话的人是不多的,很多人不愿意这样做,怕别人说他也是同志,或者怕别人说他不务正业。我们同志希望有更多的像你这样的异性恋朋友站出来,为我们说句公道话。
  欢迎gay和拉拉与作者联系交流,引用或转载本文需与作者本人联系:
  QQ:327954416 Email: garconfille@sina.com
  以往的访谈录,见《同性恋访谈录》总目录: http://bbs.blogchina.com/p691067.html
  深入研究参考《美国历届总统辩论精选》(汉英对照)中有关同性恋婚姻的话题,
  超逸网上书店有售 http://www.chaoyishudian.com

 楼主| 发表于 2005-6-22 21:39:57 | |阅读模式
公园内静悄悄做“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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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dayoo.com   2005年06月22日 09:33   来源: 广州日报


  近年来,艾滋病在我国的快速传播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然而在有关防治工作在吸毒、卖淫人员中开展并取得卓越成效的同时,在同性恋人群中开展的防治工作却始终举步维艰。这是因为同性恋者是一对一的交流,外人想插手难度非常大。
  近日,卫生部印发了《高危行为干预工作指导方案(试行)》,其中一大变化是首次提出“可鼓励和支持同伴教育者在同性恋人群较为集中的场所,以同伴教育方式开展预防艾滋病健康教育”。此举被视为肯定了同性恋志愿者在防病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有望打破目前的僵局。
  记者获悉,在广州男同性恋人群群体中活跃着一批志愿者,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开始采取“同伴教育”的方式,自发地宣传预防艾滋病知识。对他们来说,政府的支持和鼓励以及社会的理解和宽容“非常重要”。日前,记者跟随其中部分志愿者亲身探访广州个别同性恋聚集地防艾宣传工作现场情况。
  策划/唐迎春撰文/记者任珊珊
  志愿行动为何要暗地里进行
  身份一暴露就难有立足之地
  国际公认,同性恋者在成年男性中约占2%~4%。世界上,受社会宽容度、经济发展水平、教育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同性恋者在大城市有聚集的趋势。国外纽约、旧金山、伦敦等大都市的同性恋人群已占城市人口的15%。在我国,北京、上海、成都、深圳、广州等是同性恋者“偏爱”的几个城市。
  广州志愿小组已有成员20多人
  在广州的同性恋群体中,又以男同性恋者最为活跃。“同伴教育”小组就是由清一色的男同性恋者组成的,目前已经有20多人加入,其中有医生、教师、演艺人员、商人、司机、学生、自由职业者、公务员等,年纪最大的已经40多岁,年纪最小的才20出头,大多具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对自己的同性恋身份比较认同,完全凭热情义务参加这项活动。其中,资格最老的志愿者已坚持了五六年。
  目前,志愿者们除了开通一条名为“爱之关怀”的免费咨询热线外,每周还有一两个晚上要去公园、酒吧、桑拿等同性恋者云集的场所,免费发放艾滋病防治材料和安全套,现场宣传艾滋病、性病防治知识以及避免高危性行为等知识。他们还会对遇到情感心理冲突的同性恋者进行心理辅导,有时遇到在公共场所动作过于“火辣”的同性恋情侣,也会上前提醒他们别太出格。
  个别志愿者只肯负责听热线
  尽管广州社会对同性恋比较宽容,但对于这些志愿者们来说,参加“同伴教育”仍要冒一定的风险。在这个圈子里,他们的身份是个敏感话题,彼此之间只以化名相称呼。小东告诉记者:“相对于异性恋者,我们是非主流群体,常常被视为异类。一旦真实身份被曝光,很难在工作单位、在朋友圈子甚至家庭里有立足之地。”因此,志愿者大多向亲人朋友隐瞒了自己的性取向,参加同伴教育活动也多是“地下行为”,还有身为公务员的志愿者因为担心外展活动的“曝光”机会较大,只愿接听热线不肯出来。
  志愿者为何会频频皱眉头
  “找不到志愿组织”工作受干扰
  外展活动缺证件容易被误会
  志愿者们表示,他们最大的苦恼是“找不到组织”。阿袁坦言,刚开始进行“同伴教育”,完全是几个人出于对同伴的责任感,凭着热情自费进行的,并没想到“找组织”的重要性,但随着工作越做越大,不便之处逐渐显现。例如缺乏资金、宣传材料捉襟见肘,在外展活动时,由于无法出示政府认可的证件来证明自己的志愿者身份,不容易被同性恋者信任,有时还会受到干扰。特别是在酒吧、桑拿等比较敏感的地方,志愿者进去派发安全套,最怕遇到警方“临时检查”,因为很可能被当成进行色情交易而被误抓。他们曾经去打听能否加入正规的志愿者组织,在其名义下进行活动,但因为种种原因被拒绝。
  缺乏医学知识宣传心有余力不足
  此外,大多数志愿者尽管有热情,但因非医学相关专科出身,在进行“同伴教育”时难免有些心有余力不足,迫切需要在“上岗”前接受专业知识培训。目前,广州的志愿者小组从以同性恋艾滋病防治为宗旨的香港智行基金会得到了部分援助,但“找不到组织”的问题仍未得到解决。
  对于志愿者的苦恼,正在进行广州男同性恋相关研究项目的广东省疾病控制中心艾滋病研究所副所长何群建议,“同伴教育”志愿者可以通过民政部门注册非政府组织(NGO),同时省疾病控制中心也在考虑招募更多的志愿者,可以提供一定的身份证明,但志愿者只能在中心项目下和项目开展时间范围内进行活动。
  他表示,只要不从事非法的性活动,公民携带安全套是合法的,不会被抓,志愿者无需担心,同时要强调的是,外展活动时即使有证件证明志愿者身份,如果涉嫌非法活动,也将受调查,但性取向问题在我国不违法,不会因为同性恋的身份而被抓。
  记者亲历
  志愿者搞宣传像做地下工作
  所谓“外展”,就是到同性恋集中的人群中派发防治艾滋病宣传资料。
  宣传活动地点就在公园里
  上周六下午,记者跟随四五名“同伴教育”志愿者到广州某公园开展“外展服务”。这个公园被称为珠三角地区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同性恋露天活动场所。在记者眼里,这里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异常。
  然而,志愿者对这里暗藏的“玄机”却了如指掌。今年40岁的阿袁(化名)是广州最早在同性恋者中开展“同伴教育”的志愿者之一。据他介绍,同性恋者一般独自坐在石凳上等待看得顺眼的“朋友”,看中了就一起散步、攀谈,然后再转移阵地。因此,在这种场合提醒他们注意避免无保护性行为,宣传的效果比较好。
  凭眼神表情识别“同道中人”
  记者发现,为了避免撞上误闯进来的异性恋者,志愿者们派发艾滋病宣传材料和安全套时谨慎小心的样子,更像是在做“地下工作”:先是站在一边凭借对方的眼神、表情和动作来判断是否“同道中人”,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上去递上一个安全套和专门宣传印制的小册子。“直到现在,我们遇到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同志’,仍不清楚同性性爱时一定要用安全套才安全。”化名“小东”的志愿者告诉记者,由于男同性恋发生性行为时多采取肛交、口交方式,特别是前者在无保护的情况下,容易造成肛门和直肠撕裂而让艾滋病病毒直接进入血液。
  向男同性恋者宣传意义更大
  广东省疾病控制中心艾滋病防治研究所副所长何群指出,无保护的男性同性性行为传播艾滋病和性病的机会远远高于性行为中的其他方式,在通过性行为传播HIV(艾滋病病毒)中,其几率要比异性和女性同性性行为高,有研究报告指出前者的染病几率比后两者要高出25倍。因此,相对于在性行为中几乎没有感染风险的“拉拉”(即女同性恋者),对男同性恋者开展防艾宣传显得更为重要和迫切。然而,志愿者发现,男同性恋者拒绝安全套的原因除了不知道性行为中不使用安全套的危害外,还有不少人认为,身上如果携带安全套,一旦在同性性行为时被发现,哪怕不是“卖淫”,也容易被相关部门以“身上有安全套”为由误会,因此宁冒风险也要求安全。
  专家意见
  与政府欠缺配合 同伴教育难开展
  疾控部门主张“同伴”防艾
  据悉,除了广州以外,北京、上海、成都、重庆等地都有类似的同伴教育活动和咨询热线,青岛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还与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建立了“朋友通信”健康干预项目。何群表示,疾控部门大力支持男同性恋人群中的“同伴教育”,实际上,疾控部门是首先推广“同伴教育”来防艾的部门,并对此给予一定的帮助,例如向志愿者提供免费安全套、宣传资料,为男同性恋者进行免费体检,按照国家“四免一关怀”政策,提供免费HIV检测等。
  鱼龙混杂害苦了同伴教育
  他指出目前存在的六大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广州“同伴教育”的效果。一是过于隐蔽。志愿者应该坚信,有益于大众的活动就应该光明正大地开展。二是与有关政府部门配合不够,尽管省疾控中心曾就有关的防治项目活动征求志愿者,但愿意加入的人寥寥无几。三是工作难度大。广州人口流动性过大,来源广泛,文化差异大,“众口难调”。四是力量不足,覆盖面不够广。五是鱼龙混杂。曾经发现一些人打着志愿者旗号却进行一些非志愿者活动,影响了志愿者队伍的纯洁性和声誉。六是与有关的国际、国内非政府组织(NGO)的项目活动结合不足,表现在经费、人力不足,同伴教育活动不系统、不彻底。何群表示,实际上上述不足也是国内各地存在的通病。“同伴教育”的成效究竟如何,还需要进行客观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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